昌平過來了,他立馬坐直了身體道:“老許,這些天辛苦你了!”
自打何軍出事後,許昌平一直鞍前馬後的張羅著各項事宜。
他的所作所為,秦風看在眼裡,欣慰之餘,也是頗為感動。
許昌平掏出香菸,遞給了秦風一支,隨即自己叼了一支,點上火,抽了一口,略顯苦悶道:“秦風,沒有你,也就沒有我許昌平的今天,何軍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何需言謝!”
想起當初的一幕幕,秦風突然間有些愧疚道:“老許,國威在國外還好嗎?”
許昌平聽到秦風的話,他的手掌莫名的顫抖了兩下。
只是瞬間,他就點頭應道:“好,好著呢!”
下一刻,他的眼圈莫名間竟是紅潤了起來。
“當初我做的也是有些過了,老許,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就不恨我了嗎?”
許昌平“哎”了一聲,低垂著腦袋,默默的抽了兩口煙,隨即眼神看著地面道:“秦風,咱們之間一步步走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沒錯,一開始我確實很恨你,之所以跟你合作,也是抱著利用你的心態,只是慢慢的,我發現我錯了,你的為人,讓我敬佩,發自骨子裡的敬佩。”
他說到此處,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當初我們父子的所作所為,算不得光明磊落。國威遭此挫折,也是他自作孽,理所當然,這倆年來,我也想明白了,是你拯救了我們父子,所以到了今天,我打心眼兒裡感激你,再沒有任何一絲的恨意。”
秦風明白許昌平說的皆是肺腑之言,他很是欣慰道:“老許。你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秦風為人,可能是有些嫉惡如仇,但對待自己的朋友,從來都是毫無保留。昌平。等過段時間。讓國威回來吧!”
“真的可以嗎?”許昌平何嘗不思念自己的兒子。可是秦風沒有鬆口,他也沒這份膽兒。如今秦風主動提出來了,他如何不激動。
秦風點了點頭道:“如今咱們是兄弟。是朋友,何必再委屈自己!”
“謝謝,謝謝!”許昌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國字臉上掛滿了感激。
秦風嘆息了一聲道:“昌平,從今以後,咱們之間不需要再說謝字!”
“好,好!”許昌平在聽了秦風的話後,自是激動得不行。他何嘗不知道,秦風的這句話意味著他真正的認可了自己。
“對了,何軍的事情,你安排得怎麼樣了?”秦風在談完了舊事,他開口詢問道。
許昌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4a紙,遞給秦風道:“具體的安排全在上面,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秦風細細看了一遍許昌平的安排,心中暗暗讚道:不愧是一市的掌舵人,許昌平的心思縝密,所有的事宜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天衣無縫。
“沒有,你做的很好!”秦風看完之後,也是很滿意。
寧州市殯儀館外,悽風冷雨。
天空陰沉沉的,殯儀館內一片肅穆。
省公安廳廳長李元安親自出席,主持了何軍的追悼會。
寧州市全體公安幹警,寧州市大大小小的幹部,將近萬人參加了這場追悼會。
何軍出任寧州市局局長雖然沒有多長時間,可是他的一系列舉措卻是深得寧州市公安幹警的心。
他公正廉潔,不畏強權,他體恤下屬,愛兵如子。
在這次的緊急行動中,他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這一點。
若不是為了挽救兩名幹警的生命,他完全可以避免這場劫難。
一條條白色的橫幅上寫滿了對何軍的緬懷;
一張張年輕或經歲月磨礪過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那兩名被救的警察跪在何軍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