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輕道:“好,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一寸金》
前兩日廚房做了一頓紅燒肉,伊春貪嘴吃得太多,拉了兩天肚子。
因兩天未曾練劍,師父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素日積威,伊春見到他的黑臉也難免膽戰心驚,顧不得肚疼腿軟,隔日就揹著木劍上了一寸金臺。
師父正在臺上指導楊慎練劍,墨雲卿和文靜兩人遠遠地被打發在角落裡,偷偷握著手不知說什麼悄悄話。
伊春貓腰一溜小跑到師父身邊,拱手不敢吭聲。
師父給楊慎細細講述握劍的力道與技巧,只拿眼角兒瞥了瞥她,隔了半日方道:“你身子好了?”
伊春趕緊點頭:“都好了,和鐵打似的!絕對沒問題。”
師父便說:“我想也是,你平日裡風吹雨打慣了,比不得那些侯門貴族小姐,以後少來那種嬌滴滴的模樣,我很不待見!”
伊春連連點頭稱是,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師父又說:“一寸光陰一寸金,這一寸金臺的名字就是從此而來。你們不趁著年輕力壯的時候努力,等光陰溜走再後悔也遲了。你閒了兩日未練功,我算你輸給楊慎兩場,今日你二人當著我的面拆招,你若不能把兩場贏回來,就給我繞山跑五圈,晚上不給吃飯。”
伊春心裡連連叫苦,回頭看看楊慎,他面無表情地回望過來,淡淡說一句:“師姐,承讓了。”
這孩子才來了不過一兩個月,先前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第一次上一寸金臺的時候,師父為了測他的功底,先讓他和墨雲卿過招,兩人拆了百八十招,最後還是墨雲卿急了,連拽頭髮咬胳膊抱腰擰的無賴招數都用上,硬是沒能把他掰倒,被師父罵得狗血淋頭。
從此墨雲卿把楊慎也給恨上了,以前還偶爾與他說兩句話,大抵有拉攏他到自己的圈子裡,排擠伊春的意思,後來乾脆把他當作空氣。
說到正式跟楊慎拆招,這還是頭一遭,原先不過小打小鬧而已,伊春有些不安。
一寸金臺寸草不生,盡數用青石長板鋪成,每日都有下人悉心將臺上青苔颳去,省得練劍的時候滑倒傷了筋骨。
伊春拿腳在石板上蹭了蹭,拿穩木劍捏個劍訣,凝神定氣。
忽聽對面楊慎把嗓子壓得低低地,說:“就這麼無緣無故比試怪沒意思的。師姐我們來賭錢,這兩場你贏了,我給你十文錢,你輸了給我十文,打平就互不相欠,如何?”
伊春登時傻了,抓抓頭髮奇道:“什麼?”
“你不反對就是答應了!”楊慎不等說完,當頭就是一劍劈下來,伊春哇呀怪叫急忙接住:“你……你耍賴!”
奈何對方攻勢猛烈,伊春再也顧不得說話,卯足了勁和他拆招。
因他學減蘭山莊劍法的時間不長,耍著耍著就變成了亂七八糟她從未見過的招式,伊春縱然身手靈巧,到底實戰經驗不足,居然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被他迫到了臺子邊緣。
一想到自己如果輸了就得繞山跑五圈,還不能吃晚飯,伊春急壞了,遠遠望著師父的臉色高深莫測,她顧不上腿軟,先跳進臺中再說。
肚子裡忽然一陣絞痛,她的臉頓時白了,捂著肚子朝揮劍而上的楊慎連連叫嚷:“等等等等!我……我肚子……”
楊慎一劍擊下,正停在她鼻尖前,輕輕笑了起來:“師姐,我贏了。”
伊春急得兩腳亂蹬,丟了劍衝下臺去找茅廁,回來的時候師父看也不看她一眼,用手指著臺上:“再比一場。”
她差點哭了。
想當然耳,她這兩場輸得相當徹底,拆不到一半就著急找茅廁,那慌張模樣惹得文靜在後面捂著嘴偷偷笑。
師父哼了一聲,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