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他不明所以的望了眼柳懷松,皺眉詢問道:“不知柳兄弟,是為何事這般失態呢?”
柳懷松斂去煩躁的心情,展顏一笑,微微搖頭:“只是有些事情,令我感到不甘心罷了。”
逆風沉默片刻,才道:“不如,我們兄弟下去喝上兩杯,如何?”
柳懷松沒有推脫的藉口,更不想去推脫,只不過因為他們兩人卻害苦了店家,店內夥計無精打采的端來酒菜,眼簾直往下掉,彷彿走路都能睡著似的。
柳懷松看在眼裡,連忙叫住夥計,夥計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正想出言發洩隱忍多時的鬧騷,但見柳懷松的手指頭間捏著一錠十兩的銀子,疲倦霎時間一掃而空,眼中銀光閃爍,接過銀兩點頭哈腰地連聲道謝,然後站在一邊喜笑顏開的幫二位款爺斟起酒來。
逆風與柳懷松對飲的時候,才發現柳懷松已經是煉魄三階段了,不由得連敬三杯酒。柳懷松也回敬了三杯。
此時將近六更天,外面天色朦朧,雞鳴聲自後院傳開,飄去寂寂無人的街道上。
但此刻,灰濛濛的街道上急匆匆地行來七名男子與三名女子,身後還跟著相同數量的靈物,他們來到酒樓緊閉的門前,當前一名白衣少年,揚手猛拍門板,大喊道:“快開門。在晚一些小心老子砸掉你這爛門。”
他身後有名年輕女子。芳容滿是不悅的走上前來,把劍鞘放在男子正準備拍下去的地方,冷嘲熱諷起來:“你們靈虛弟子難道都是這般不講臉面嗎?不識大體嗎?虧得你們還能被選去冰火之地,真正是丟我們師姐妹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姐妹不顧女兒家的儀態。在這般無禮的敲門呢!”
正在酒樓裡面同桌共飲的柳懷松與逆風,在聽見拍門聲的時候,便皺眉放下了酒杯側目看去。然而那名夥計正準備抬手開門的時候。忽聽拍門聲戛然而止,隨後是男女互相爭執的聲音。
一時間,夥計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身份,況且此時天色還在亮與未亮之間,但凡是這種時辰總是容易來些惡霸強盜一類的人物,夥計暗暗忖思,還是拿不定主意,回首望向柳懷松與逆風。
樓外的爭吵聲驟然愈烈,柳懷松這邊也能清楚的聽見。逆風按住桌上的劍柄,一副隨時拔劍而出的模樣,點頭示意夥計可以開門。
夥計壯著膽子,將插削猛地一推,正準備閃去一邊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跑門就被外面的人給撞開了,夥計噗通一聲,一屁股蹾在了地上。
當先走進來七名佩劍的男子,罵罵咧咧地從夥計身邊繞過,只有一人極短暫地停在夥計的面前,指著外面各種大型的靈物吩咐著什麼。
然而樓外三名女子俏臉氣得通紅,走進來將夥計扶了起來,詢問兩句有無大礙。這種情況下即便真有事,也不能直言相告,所以夥計很乾脆地揉著屁股,搖著頭。
三名女子取出銀兩交付給夥計,讓他帶自己三人去客房,然後在送些酒菜來。
夥計接過銀兩帶著三女往樓上走去,然而前一批進來的七名男子,已經坐在了柳懷松那方桌子的旁邊,對著夥計一陣吆喝,酒菜全上之類的話。
見到這批人的第一眼,以及他們的臂章,柳懷松與逆風兩人便能猜出他們的身份,此刻依然旁若無人的對飲起來。
三名年輕女子經過桌前的時候,同時朝著柳懷松與逆風望了眼,順著他們的臉龐掃過臂章,也就明白這兩人的來歷了。
一般這個時辰,小鎮人家大多數還在睡熟當中,即使下地作業也是天亮的時候。然而酒樓裡面歡笑聲不絕於耳,處處瀰漫著酒菜的香味,店傢伙計與店老闆被迫全部醒來了,專門伺候著幾人吃喝,無奈這群人都是大爺,店老闆靠在櫃檯前,昏昏欲睡。
七人划拳的吵鬧聲令柳懷松與逆風的耳邊嗡嗡作響,並且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