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路未見的凝重,迅速把雙刀拿在身前,。
商會馬隊在山道口外,沒有樹林遮蔽,沐浴在燦爛的夕陽之中,暖洋洋地極為舒服,但此刻卻像是染上了一層血色。
微風穿行於盛夏的密林,隱約之間,傳來嗚咽之聲,單同亮死死的盯著密林深處,仔細的辨析著其中的細節,忽然大聲吼道:“各位小心,有馬賊!”
林風低鳴裡的那絲雜音終於顯現出了真相,一枝羽箭閃電般自林間襲來,帶著厲嘯,射向馬隊中領頭的馬車
噗的一聲悶響!
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扎進桌子上,那根羽箭射進領隊馬車邊一名護衛胸口,這個蓄留著八字鬍的男子捂著淌血的胸口倒了下來。
在單同亮喊出敵襲的那一瞬間,訓練有素的商會護衛迅速做出了反應。
“敵襲!”
“保護馬匹!”
“立盾!”
護衛們暴怒震驚的吼叫聲急促響起。
無數箭矢,如暴雨般從密林深處密集拋射而出,嗖嗖作響,瞬間襯得呼嘯風聲消失無蹤,顯得格外恐怖。
紅樹林口四周全部是護衛們憤怒焦急的呼喝聲喊叫聲佈防命令聲,還有極沉重的立盾聲,那些由車廂板臨時構成的盾牌被護衛們插入車轅邊緣,起到了極大的防護作用。
咄!咄!咄!咄!
羽箭狠狠扎進簡易的木盾,發出沉悶撞擊聲,,時不時的箭枝順著簡易木盾縫隙射中護衛,引發一聲悶哼,而那些不幸中箭的馬匹則不像人一般狠厲堅強,痛苦地倒地翻滾悲鳴。
箭矢破空聲、木盾中箭聲、人的悶哼聲、馬的悲鳴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先前還被歡歌笑語溫暖暮光籠罩的商會馬隊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咻!
一根羽箭狠狠射進單同亮身前不到半尺的泥地,濺起的土石礫打在他的臉上,他面部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安靜匍匐在一個石頭坡上,目光穿透葉間的縫隙,越過箭雨,望向遠處。
對方沒有選擇在紅樹林的密林裡發起伏襲,也沒有選擇夜襲,而是選擇車隊剛剛抵達紅樹林附件的傍晚動手,縱使單同亮自幼對危險就有某種天然的直覺,也是忽略了這點。
傍晚時分是人們最容易鬆懈,防備心最弱的時候,而且車隊眼看著穿過紅樹林便要與禿髮人的接應部隊碰頭,難免會有些放鬆,這些敵人想必正是要利用這一點。
隱約間看到紅樹林兩旁的密林裡已經出現很多密密麻麻的身影,透過先前計算箭枝密度加上此時視線所及,他大致判斷出敵人的數量大概在六十人左右。
……………………………………。
兩旁密林裡的敵人已經湧了出來,那些穿著蠍子幫標誌的馬賊並沒有蒙面,手裡揮舞著鋼刀,像狼群般高速前撲,既然沒有掩飾身份,那麼很明顯必然有一方會被全數屠殺。
商隊四周的那些護衛是也是長於廝殺的漢子,被先前那場箭雨早已激發了兇性,有的人豎起短弓開始疾速連射,有的人嗷嗷叫著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紅樹林的邊上頓時響起一陣激烈的刀鋒碰撞聲,悶哼狂吼中雙方不時有人倒下,刀尖捅入胸腹,劍鋒割開咽喉,鮮血從他們的身上噴灑而出,淋溼染紅本已溼紅的落葉。
戰鬥一開始便進入了最慘烈的階段,卻沒有任何人退卻,沒有任何人轉身逃跑,比拼的除了法力戰技之外,更多的是敢於流血的強悍戰意。
單同亮一面廝殺一面看著戰場,當他注意到遠處隱約的人影時,想到了某種情況,不由身體微感寒冷。不過想到馬隊後面那位老人的時候,心中有些安定。
紅樹林那邊廝殺正是慘烈,而馬隊的隊尾裡的一塊區域則是一片詭異的安靜,那十名應該是商會的精銳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