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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終於停了,顧劍平徘徊在大相國寺附近的街道,按照約定送到東西的時間到了,雖然他想到了如何尋找到那個盜賊的方法,但是對於那盜走自己東西的手段,顧劍平始終想不通,如此詭異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這不僅是一個教訓也是一個預示。
天空之上,黑雲翻湧,已經停歇的雨水,又落下了一些雨點,帶著水氣的寒風吹來,將個顧劍平簡樸的青色的僧袍吹的更加溼潤。
風雨劫來,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會遇到更多離奇詭異的事情,顧劍平相信這是他將會經歷的,避無可避,這些事情有的如今天一般直接衝著自己而來,有的回從身邊人甚至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身上,總而言之都會最終把顧劍平捲入其中。
這是為什麼呢,顧劍平心中隱隱有著猜測和答案。
來到大相國寺的一處側門,顧劍平敲響了門上銅環,前來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和尚。
一腳踏入這扇門中,顧劍平感覺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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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屍變
站立門外,聞聽著牆內傳來的嬉笑玩鬧之聲,曾子固心中不由得悲慼長嘆,曾幾何時,這梁國國子監的讀書聲是何等清朗,裡面的諸多才子們哪個不是心懷天下?哪個不是日日勤奮讀書?哪個不是注重自身修行節操過人。
然而今時今日,隨著貴族子弟的增多和進入,還有朝廷上儒門的頹勢,這國子監是一日不如日,滿院玩鬧之物,那些詩書禮樂之物被這些貴族子弟全部搬到雜物院裡。
“玩鬧吧,拼命玩鬧吧,總有一天你們這些會因此喪命。“猶豫片刻,曾子固還是沒有進入。
身為國子監的教授,曾子固本來也是有授課教人的任務,可是面對這群權貴子弟,他那一次不是被嘲諷的無功而返,面露尷尬之色,作為儒門修行者,曾子固的實力也不差,可是每次要教訓這些出言不遜毫無懼怕的權貴子弟的時候,他們都會搬出自己身後權貴甚至皇族的背景,面對這些扶不上牆的爛泥,曾子固最近也只能放棄。
但是有時候他實在看不下去,將教學用的詩書禮樂之物搬走就算了,今天下人傳來訊息,說這些權貴子弟又把儒門的孟聖人的雕像丟下河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曾子固來到這裡,準備好好教訓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子。
可是真走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他知道這一怒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如此朝廷之上儒門的官員怕是再無四品之上的了。
曾子固在國子監的門牆下緩慢的轉著步子,他似乎在思考,可是大腦又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像,可要說真的什麼都沒想的話,他為何皺眉苦思,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捨生取義捨生取義,我能做的麼。“小聲的呢喃之中,曾子固漸漸直起腰背,目視前方,目光之中意念漸漸堅定。
“十畝之宅,五畝之園。有水一池,有竹千竿。有堂有亭,有橋有船。有書有酒,有歌有弦。有叟在中,白鬚飄然。哈哈,昔日白大詩人過的逍遙日子真是好啊,難怪能做出那麼多好聽詩句來,讓這些可人的女孩子彈唱”國子監內,一處湖心亭裡爽朗的聲音傳來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這是白大詩人為昔日名動京都的兩位歌舞麗姬所做的詩句,白大詩人最終將二位收入院中,可是我卻一都不羨慕,因為我身邊還有更好的,有著這既是櫻桃小口又又小蠻腰的南笙姑娘,哈哈哈,此生還有何等遺憾啊。“另一個身著錦袍的青年笑著說道
“你說的都對,而且在我看來,比起那豔福無比的白大詩人來,我等可是更為年輕呢,你們想想看那白大詩人可是五六十歲了才得那兩位歌姬,恐怕那時候已然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了吧。“一個面色青白似乎縱慾過度的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