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混得沒意思了?”
“不是,只是突然想找一份正經工作,體驗一下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我操,你他媽不會被某個小天使感化了吧,還是給哪個怨靈附身了?!快給老子回魂,別嚇你兄弟!”
“沒有,只是覺得累了。而且,換一種生活方式不也很想刺激嗎?”
“……峰兄果然名不虛傳,生活就該他媽的尋求點自己,可惜小弟我沒有峰兄的膽色,還想安逸些日子!”這位兄弟的胃忙於吸收了整整一夜的酒精,每說一句話都能留下幾十分鐘不散的酒的腥臭。終於再=在一個長長的酒嗝後,他“深情”地望了他的“峰兄”一眼,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弄堂之中。
華成峰的面前時無數只易拉式空啤酒罐,在長久的沉默後,他從牛仔褲口袋中掏出一支不知名的煙,用zippo的打火機點上,然後對著漸入喧囂的馬路繼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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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幸的生物鐘似乎已經被歷練出某種固定模式,所以提早回家並沒有增加她的睡眠時間,於是落枕6小時後,蔣幸自然醒了,並且處於精神極佳狀態,她立即開始嫌棄自己。
在悠哉悠哉煎了火腿蛋熱了牛奶,以優雅的姿態用完早餐,在用lane的化妝品細緻地畫完妝,踩著prada的高跟拎著LV的包,散步一樣在大馬路上邊哼《Happy Ending》邊踏著清脆的節拍一直維持到辦公樓門口,時間依然不到7點。
蔣幸自豪地以為自己是今日第一個到達公司的員工,卻在路過文案部是瞥見了正襟危坐的危亦昕。
“危亦昕!”蔣幸尖叫道,“你不會為了那個什麼企劃案在公司留夜了吧!”她有點自欺欺人地問,其實她昨天是看著危亦昕走出公司的,只是不希望“優越感”這麼快被澆熄。可事實就是事實,危亦昕輕鬆地答道:
“沒有啊,只是為了防止昨天的堵車事件再次發生,來早了一點而已。”
危亦昕和公司其他員工一樣,背地裡稱蔣幸為“女超人Morning”,奉Morning為神話。面對蔣幸,她當然不會實話實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失眠了”,即使對方是自己的老同學,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超越她的機會,在任何方面。
蔣幸顯然對危亦昕的回答蔣幸顯然對危亦昕的回答頗為不滿,她輕咳兩聲:“Kevin昨天有沒有通知你,那份企劃案最好今天可以交出來。我相信你的,新的企劃案一定是perfect!”
危亦昕扭曲的面部瞬間滿足了蔣幸的征服欲。Prada的高跟鞋輕快地從TaTa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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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住宅區水色陽光中的某別墅內,穿著川久保玲某款極易被錯認為是獻血辦宣傳文化衫T恤的楊步浩,在看了整整一夜《Happy Three Friends》和《South Park》後,終於頂著滿腦袋倦憊,關了影片視窗。
下樓後,保姆劉媽正在勤勞地拖著前天才打過蠟的紅木地板,餐桌上準備好了白脫麵包和酸奶,那些白白的東西,令他產生了某些不好的聯想,楊步浩極力說服自己可能連續三天的澳洲龍蝦和牛油果吃得有些消化不良,胃裡一陣翻騰,轉身回到二樓。重新開啟Apple的顯示屏,在一家網店訂購了一堆可有可無的數碼產品後,他不嫌麻煩地自行聯絡了物流公司。這是水色陽光中唯一可以被允許發運快遞的公司,它有一個很物慾的名字,叫“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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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沒有工作,楊步浩這樣的人叫宅男貴族,華成峰是典型流浪漢,司塔可以稱作是特立獨行的自由海歸,而莫陌,只能說是一個落魄的“職業殺手”。
當然,這裡的“職業殺手”不能作傳統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