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這個做妾的跟王靛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王靛並不十分了解。
好了,不管這些,畢竟今世她跟王靛糾纏不多了,倒不需要再多放心神在她的身上,這回,也只是正好碰上了機會就順便想為難下她而已,結果反倒是成全了她。
阮秀心中其實有些不是滋味的。
………………
王家一行人乘的船這會兒到得了碼頭,下了船,周氏帶著王欣寧由另外一條路回家。
這一趟的賞梅會,周氏打了一個翻身仗,心情高興之餘,還約著劉氏有空去走走。
劉氏自是點頭應著,然後帶著阿黛幾個往青石巷的路口過去。
算是各回各家。
不遠處人家,黑黑的煙囪裡開始揚起灰白的煙,屋頂上的雪融的黑一塊白一塊的,好似一副大寫意圖。
王靛的心情無疑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
“娘啊,你不曉得,當時我的手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就那麼畫啊畫的,然後一副月夜圖就出來了,定是胡婆婆保佑。”一路一到得家門口,王靛笑顏如花,雙手還合著做出拜的手勢。
劉氏瞪了王靛一眼,這丫頭是個糊塗蛋,誰幫的忙也沒弄清,不過聶小倩低調,劉氏自也不會說砍,明白聶小倩大體也是跟胡婆婆相似的存在。
這倒不是阿黛跟她說的,而是劉氏平日裡跟寧母在一起聊天,有的東西總是說啊說的,不小心就說破了,總之,似乎是寧採臣救了這聶姑娘,聶姑娘就留下來報恩了。
阿黛覺得,二姐不犯二的時候,性子確實討人喜歡的。
到得傍晚,王繼善回到家裡,自不免又要問起今日之事。
劉氏一五一十的道來,王繼善才明白其中道道。
“對了,那最後那首詠梅詞是誰作的?”王繼善道,那詞一送到同文學子那邊,眾人就打聽起做詞的人來,只是梅園這邊語焉不詳,僅打聽出似乎於王家姑娘有關。
“這個得問你女兒啊。”劉氏打趣的道。
王繼善看著王靛。
“不是我寫的,問阿黛。”王靛用手指著阿黛笑道,最後寫下詩的是阿黛。
王爹又轉過臉來看阿黛。
“採藥的時候,偶爾聽山中樵夫朗誦,就記下了。”阿黛笑嘻嘻的回道。
“這樣啊……”雖然感覺這丫頭有些不盡不實的,但也是個解釋吧。王繼善也就不追究了。
不過,如此一來,接下來幾天,聽說有許多學子無事就結伴上山,尋找高人。
只是高人渺渺。不知仙鄉何處,又哪裡找得到。
於是錢塘的煙雨裡,又多了一個傳說。
如此,轉眼就到快過年了。
阿黛的入夢裡。
雲山仙台。白蛇再一次醒來,而隨著她的醒來,空中電閃雷鳴,而隨著一道雷轟在白蛇的身上,白蛇的身子便騰身進八了仙台四周的雲霧之中。
雲霧渺渺,只看得蛇身翻騰,若隱若現。
阿黛明白,這是白蛇要在天劫中真正的化形了。
雷聲隆隆,最後又變成金戈鐵馬之聲。
邊塞之地,如今已是屍山血海。
胡人連拔幾城。已向關內逼進。
“將軍,已斷糧三天了,這樣頂不住啊。”士兵衝著趙拓嘶著聲道,顯然已經力竭。
別說士兵,便是趙拓。此時握劍的手也一陣的發抖,不是怕的發抖,是脫力的發抖。
“既然頂不住,那這樣,按第二套方案,撤走關內百姓,引胡人進來。然後閉關殺胡。”趙拓沙啞著聲道。
“將軍,三思啊,關內就是京城,一但讓胡人攻到京城外,別的不說,朝中的奏摺怕是要將將軍淹沒了。眾口爍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