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當初去邊城時,敢把兵符交給趙璋和趙平的原因。
只不過,趙昱敬這一碗酒卻讓趙二爺有些迷糊,還當趙昱是反諷呢,那臉便沉了下來。
畢竟這回他布的局就是叫趙昱這臭小子給拆了的。
因此,趙二爺只是冷哼了一聲,繼續看著趙五老爺。
“冤,怎麼不冤?可這事情跟王妃扯不上直接關係,拓兒之死,在於太過剛強,太過鋒芒畢露,剛則易折,這是於老先生說過的。而阮家之事,王妃有錯,可她一個寡婦要撐著這王府也不容易。別的不說,就你,趙二,這些年,哪一天你不是在背後虎視眈眈的,她要守著老大的這點基業就只能藉助阮家的勢力,再加上當年拓兒也是針對她的,這時候,你讓她怎麼辦?她還有別的路可走嗎?可以說,她對阮家的支援,有一部份正是我們大家在背後逼的,這一點,你承認嗎?”這時,五老爺子深深的一嘆道,這些年,恭王府的趙家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五老爺子這翻話趙二否認不了,便是一邊實為趙拓的趙昱也只有點頭。
“這些年,她並不容易。”五老爺子道。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們整個趙家為她背黑鍋?”趙二仍是有些不甘的道。
“沒有誰為誰背黑鍋,她是王妃,是你大嫂,大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五老爺子道。
這時,趙昱也站起身來,衝著趙二爺深深的揖禮:“二叔,別人說阮家能掌握邊軍是王妃扶持起來的,那是別人說的,咱們不能認啊,王妃獨居府中,兵第符歷來是趙氏子弟才能持有,王妃只是代為保管,她又是一個寡居婦人,於外界沒有什麼聯絡,後宮的娘娘尚且不幹政呢,王妃哪有那能力左右邊軍之事……”趙昱一臉淡定的道。
而他這一席話卻重重的砸在了趙二爺身上。便是五老爺子眼睛也深沉了起來。
隨後兩人那背上都直冒汗。
阮家之事,趙家根本就不能追究恭王妃,這真要追究出來,那趙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歷朝歷代,後宮干政那是一個絕不能碰的線。
雖然恭王府不是皇宮,保齡球邊軍可是國之利器。若是能被恭王妃左右,那到時追究的可絕不是恭王妃這一人之罪了,搞不好還真是要整個趙家要陪葬了。
有些事情是死也不能認得,更何況自己把它挖出來?那豈不是找死。
突然,趙二爺想起他派趙遠去盯著前端正院的事情,那心突的一跳:“五叔,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好,你去吧。”五老爺子點點頭。他自然清楚趙二要去做什麼。
趙遠那邊早讓趙炳給盯死了,現在讓趙二爺自己去處置,便是給他一個臺階。
有些事情。做了和沒做終是兩回事。
趙二爺點頭,匆匆出了祠堂。直朝著端正院這邊去。
此時,天已大亮了。
端正院這邊,阿黛同牛氏章氏等三人終於喝完了粥。
牛氏已經坐不住了,一心想著要離開,章氏也還要準備許多事情,畢竟趙珽中舉,今天自然還有許多賀喜的人登門。
阿黛倒是不太想走,只是恭王妃說過。大家吃好粥就回去,她也不好留著。
於是,三人一起走出了門。
只是剛到得門口,天突然就又暗沉了下來,隨後一陣狂風起,風捲起落葉滿院飛舞。
“不好!!”阿黛心裡猛的一突。
“世子夫人,快來看看王妃。“就在這時,一個媽子一臉蒼白的追了出來,意不顧禮儀了抓了阿黛的手就進朝著正屋去。
牛氏和章氏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相視一眼。也連忙跟了上來。
阿黛跟著丫頭進了屋,那心裡更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