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羅瑞恩此時看我的眼神讓我感到無比心碎,這種心碎的感覺似乎好久都沒有過了。
自從和羅瑞恩分手之後,我覺得我的感情已經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但是,再次見到他,我才感覺到他對我情緒的影響還是那麼巨大。
我想要逃離他眼神的直視,但我又無法離開。
我只能站在那裡,看著他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睛裡找到一點還懷戀我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感覺,明明知道我們已經不愛了。
只是我隱隱感覺到羅瑞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彷彿他正經歷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裡有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這種眼神讓我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本來我還想對著方紫瓊說一些狠話,可是我閉嘴了,我覺得在羅瑞恩的眼神中我不得不投降了,對著方紫瓊的示威心甘情願舉起了白旗。
“好吧,恭喜你們,你們很般配!”我笑的很勉強,就像我的祝福很敷衍一樣。
方紫瓊心滿意足的挽著羅瑞恩的胳膊離開了。
從始至終,羅瑞恩都像是個無自主意識的工具人,只是看著我 不說話。
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唄,說不定我會出手救你的。
論體力,方紫瓊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羅瑞恩最後的那個眼神讓我陷入了痛苦當中。
蔣東強和王曉終於跳著春天的芭蕾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小曼”似乎覺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太妥當,王曉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我的面前。蔣東強竟然用手搭著王曉的肩膀,被王曉很不客氣的甩開了。
還順便給蔣東強不合時宜的親密動作飛了個媚眼。
“你倆有情況?是打算開展一場異地戀?”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當然逃不掉我的法眼。
“哪有那麼快?”王曉緋紅了臉,眼睛看向別處。
“剛才那兩個人是幹嘛的?”蔣東強撓了撓頭,開始沒話找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可掩飾的?我又不吃你們的醋,怕什麼?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還可以做個媒人呢!”
“哎呀,好了,好了,小曼,你就別調侃我們倆了,剛才回來的時候,那邊很熱鬧,好像在演節目,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王曉開心的建議。
“沒錯,我們一起去吧!”
公園一個原本僻靜的角落裡,此刻圍滿了看客。
看客圍成一個橢圓形的圈。
圈裡,一個紋著刺青的年輕花臂男人正在為看客們表演絕活,具體說,其實不是絕活,而是一種殺戮。
只見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單手拄著柺杖,脖子上被花臂男子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三股鐵絲。
花臂男子一邊纏繞,一邊向看客們介紹著殘疾男子的功夫。
旁邊的看客看到心驚肉跳,在我看來殘忍的表演,冷漠的看客們卻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有人受到花臂男子的攛掇,為了激勵殘疾男子的“功夫”往中間的小筐裡,投上一些紙幣,向小筐旁邊的二維碼刷上個十塊八塊。
不一會兒,殘疾男子便被鐵絲勒的直翻白眼,最後終於癱倒在地。
殘疾男子獨自坐在中間,花臂男子則坐在了一側,開始鼓動看客們掃碼,給錢。
“我的師兄身殘志不殘,現在,他只能堅持六分鐘,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忍心看著我的師兄這樣?”
看著圈中間癱坐的男子,看著旁邊氣定神閒的花臂男人,我義憤填膺,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謀財害命。
我真想穿過這些冷漠的看客,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