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鍾南不方便說,我也就不打算問了。
我和鍾南在值班室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
“你怎麼好好的交警不當,這裡離市區有些遠啊!”
“哦,做什麼工作都是一種鍛鍊,畢竟我才工作一年,我倒是不太介意工作環境如何,我更在意工作體驗。”
鍾南雖然比我小,但是說起話來卻富有生活哲理。
過了好一會兒,楊周才從接見室緩緩走出來,他的神情有些沉重。
“怎麼樣?”我急忙走出值班室問道。
楊周默默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發紅,似乎剛剛哭過。
“別難過了,至少你現在知道你媽媽的下落。”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周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小曼姐。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好多了。”
這時,鍾南走了過來。
“接下來我們打算怎麼辦?”我看著鍾南征詢著鍾南的意見。
鍾南低頭沉思了片刻:“具體視情況吧,最好是給你媽媽請個律師,看看能不能減輕她的刑罰。畢竟她只是個從犯。”
“我也可以幫忙介紹一位可靠的律師。”鍾南毫不猶豫地說。
“真的嗎?太感謝了!”楊周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都是朋友,不必客氣。”鍾南微笑著說。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拉了拉楊周的袖子。
鍾南並沒有挽留我們,只是把我們送到了看守所門口。
我們和鍾南揮手道別,開車駛離了那個看著讓人傷心的看守所。
楊周的心情似乎比來的時候好了一些,大概是聽了鍾南的話感到安慰,他對母親的處境有點放心了。
"小曼姐,你不會認為我媽媽是個壞人吧!"
楊周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了。
"怎麼說呢,好人壞人不都是相對的嗎?"
我對楊周媽媽不瞭解,也不能妄下評論。
畢竟一個好人在極端環境下也會做壞事,許多文學作品不都是這樣描寫的嗎?
“而且,不管你媽媽曾經做過什麼,她現在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竭盡所能的安慰著楊周。
楊周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車子開了一段路後,他突然轉頭看向我,“小曼姐謝謝你今天陪我來。”
我笑了笑,“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我有什麼事你們不也是挺身而出。”
楊周微微一笑,“嗯,你說得對。所以我想把我媽媽的事情講給你聽,希望你不會覺得我煩”。
楊周對我能開啟心扉,講自己媽媽的事情,我很願意當一個樹洞,讓他排解心裡的苦悶。
“不會 的,講出來,也許,你會好受些!”
原來楊周媽媽那時候之所以離開楊周爸爸,是因為楊周媽媽所在餐館的老闆的介入。
從楊周的長相也不難推斷楊周媽媽的容貌非常姣好,再加上山裡女子特有的與生俱來的溫柔,餐館老闆對楊周媽媽十分照顧。
在異地他鄉,能夠得到老闆的眷顧,楊周媽媽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楊周爸爸是個西北漢子,鋼鐵直男,口頭上從來沒有對楊周媽媽表達過愛意,家務事也都是楊周媽媽一個人打理。
楊周爸爸做的是體力活,每天超時工作讓他精疲力盡,家務活很少染指。
在外打工勉強度日的兩夫妻,對於感情漸漸麻木,遑論生活的浪漫。
可是餐館老闆已經在s城生活多年,生活富裕,有資本講浪漫,也有能力讓楊周媽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