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著手中狼牙棒,拍馬迎了上來。
冬天冷冽的寒風颳過面龐,帶來了浸骨的寒意,而嶽嘯卻沒有感到一絲寒冷,他在感受著戰馬疾行帶來的悸動,感受著手中長槍和自己的血肉相連。
蕭達凜拍馬衝到嶽嘯面前高舉起狼牙棒,向嶽嘯頭頂重重砸去,嶽嘯一聲大喝:“來得好!”即挺起三稜長槍迎上蕭達凜的狼牙棒。
巨大的“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聲在兩軍陣前炸起,直震得屏息觀戰的燕遼兩軍兵將們的耳中“嗡嗡”作響。
狼牙棒被高高蕩起,蕭達凜胯下的戰馬被震得“蹭蹭”倒退,嶽嘯收回槍勢,穩住稍有些發麻的手臂,高喝一聲:“好一把力氣!再來!”
語音未落,嶽嘯再次高擎起長槍,長槍疾如星火的刺向蕭達凜面們。
蕭達凜強忍著手臂劇烈的痠麻,奮起精神舉起狼牙棒想要格開嶽嘯的長槍,手中狼牙棒剛提到面前,面前剛還帶著點點寒星的槍尖卻突然消失了,蕭達凜舉著狼牙棒一愣。
只聽“噗”的一聲,鮮血四濺,蕭達凜不能相信的瞪著銅鈴般的巨眼,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猶在不斷抖動的長槍,良久才圓睜著雙眼向後倒去。
嶽嘯卻不讓蕭達凜落地,他手臂一振,擎著長槍把蕭達凜龐大的身軀高高舉起。待把蕭達凜舉到頭頂,他左手取過系在馬背上的佩劍,“唰”的一聲,蕭達凜頭顱飛起。嶽嘯任憑尚帶溫熱的鮮血灑落在自己臉上、身上,縱臂一把抓過飛起的頭顱,一把舉著蕭達凜無頭的身軀,一手拎著蕭達凜猶在往下滴血的頭顱,縱聲高呼:“爾等主將已亡,爾等還不早降!”
看見嶽嘯神威凜凜,狼騎軍士縱聲高呼:“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嶽嘯虎目掃過噤若寒蟬的遼軍,高聲呼道:“燕軍威武!”
“燕軍威武!燕軍威武!”
嶽嘯右手一甩,把蕭達凜的無頭殘屍高高拋起。看著蕭達凜的殘屍重重落在地上,砸起蓬蓬灰塵,他高高舉起三稜長槍,槍尖直指虛空,高聲下令:“先鋒營,衝鋒!”
語音剛落,即從燕軍陣中衝出一千鐵騎,這一千鐵騎中衝在最前面的五百來騎都騎著被著鐵甲的戰馬,手舉三稜長槍。
這一千鐵騎,直插遼軍陣中,像狼入羊群一般把仍不能相信自己那號稱“遼國第一勇士”的統帥已經戰死,軍心大失遼軍陣形衝得大亂。狼騎戰士手起槍落,不是在遼兵身上留下一個透明窟窿,就是在遼軍戰馬身上留下一個血洞。一時間,遼軍陣中,兵士慘叫聲,戰馬哀鳴聲,不絕響起。
見遼軍陣形已亂,嶽嘯手一揮:“全軍衝鋒!”
餘下的七千戰馬飛起四蹄,踏起遮天蔽日的塵土,帶著如狼似虎的狼騎精兵猛撲向陣形混亂的遼軍。
一時間,塵土遮蔽住了冬日的暖陽,血水浸透了枯草覆蓋著的土地。
莫州、涿州二戰,絕不僅僅意味著嶽嘯把遼人手中的幽雲十五州變成了幽雲十三州,這兩場戰事的意義更在戰場之外。
先前,嶽嘯輕取瀛州,就好比只是在大海里投下了一顆小石子,一個漣漪蕩過,再沒有任何波瀾,一座城池罷了,你一支深入敵後的孤軍,拿得下,可你能守得住?從燕遼兩國到幽雲百姓,包括瀛州的大多數百姓,都認為嶽嘯將被趕出瀛州,問題只在於,嶽嘯能待多久了。
可持懷疑態度觀望著的人們卻驚奇的發現,在他們看來應據守瀛州的嶽嘯卻領軍出現在了莫州高大的城牆前,一日之間,和瀛州一樣的效果,遼軍全軍覆沒,且連屍體都被燒成了黑炭。莫州,瀛州,一個一日,一個一夜,都是被嶽嘯即攻即下,所有的抵抗,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掙扎。
莫州之戰後,人們又見嶽嘯一改在瀛州時的消極,取下莫州五日後即兵鋒直指涿州。他領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