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行之絲毫不在意形象,叉開腿隨性地坐在地上,“小二!再來壺酒!”
似是小二遲遲不應,計行之有些不滿,他拍桌而起,想去廚房找人問罪。
剛起身走兩步,計行之就覺得不對勁。
一個醉漢攔住了他的路。
解斌的演法有些浮誇,索性直接放飛自我,癱在地上表演著爛醉的酒鬼。
計行之不滿地說:“這位兄弟,要買醉也請你趴在桌子上睡,倒在地上也太麻煩人了。”
見解斌沒有反應,計行之無奈地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想把解斌的身子扶正。
正是這一動,計行之像是發現了什麼。
解斌仍在呼呼大睡,似乎是因為外界的干擾,他不滿地哼了兩聲。
計行之沒有理會他的聲音,蹲下身子,像是撿起了什麼東西。
“玉佩?”計行之看著剛剛撿起的“東西”,假裝那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物,“這不是前些日子李家丟失的傳家寶嗎?”
“你是什麼人!”計行之抓住解斌的衣領,作勢向上一提,卻發現根本提不起來。
解斌緩緩睜開眼睛,佯裝醉意,“江湖客計行之,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你。”
“你是……”計行之這才認出了對方,“大盜解斌?你的懸賞令至今還貼在城門口,不怕我把你押到衙門?”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解斌忽然起身,向計行之揮出一拳。
計行之像是提前預判瞭解斌的攻擊,他側身一閃,躲過解斌的拳頭,又一掌打在解斌的肩頭上。
解斌吃痛,受傷的肩膀向下一沉,將身一扭,朝著計行之的腰襲來,像是想要直接把他過肩摔了。
計行之沒想到解斌出手會如此魯莽,他向後退了兩步,剛想擺出防禦的姿勢,就見到那向前撲去的解斌一個腳不穩,直直地摔倒在他面前。
計行之:“……”
解斌道:“這酒,可真夠純啊!”
計行之強忍著笑場的慾望。
在片場上,只要導演沒喊停,不管演得多離譜,都得硬著頭皮演下去。
傅瀟逸坐在位置上,捂著嘴偷笑,他故意讓演繹繼續,想看看他倆能有什麼臨場反應。
計行之上前,一隻腿跪在解斌的背上,將他的手反扣在背後,“現在見識到我的能力了吧?”
解斌冷笑道:“不愧是計大俠,落在你手裡,算是我心甘情願的結果。”
計行之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解斌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我要你……離開這裡,去城外的荒山中等我。”計行之說。
解斌有些訝異於計行之的回答,“閣下這是何意?”
計行之起身,鬆開了對解斌的束縛,喃喃道:“傳聞中李家盤踞一地,有官家做靠山,乾的盡是些搜刮百姓的惡行。”
“而解大盜則在江湖上聲名遠揚,都說他是劫富濟貧的義士。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解斌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作揖道:“計大俠仗義,早聽聞您懲惡揚善,是真正的俠者仁心。”
二人相互道謝,約會了城外再見,便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分別離開了。
臨走前,計行之還在不存在的餐桌上放了點東西,“小二,酒錢我放桌上了!今天我心情好,不用找了!”
“咔!”傅瀟逸喊了停,計行之和解斌立馬出了戲,氣喘吁吁地結束了演繹。
“累死我了!姓計的你是真打我啊!”解斌沒好氣地說。
“表演當然要真實!”計行之回他。
傅瀟逸點評道:“你們的表演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