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午後,涼爽的秋風吹進練習室,將窗簾吹出一個大鼓包。
莫羽航就是在如此安逸的氛圍中推門而入的,他的大嗓門尚未開啟,就被房間中的許君言給硬生生瞪回去了。
“哎!”莫羽航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踮起腳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把練習室的門給帶上了。
“君言?”計行之閉著眼,勾了勾許君言的手,“剛才是羽航來了嗎?”
“嗯,”許君言輕點著計行之的臉,“不要在意,你繼續睡就行了。”
“好。”計行之眼睛一直就沒睜開,他微微側了個身,調整到能讓他更舒服的位置。
練習是很累的,更別提日以繼夜地練習。偶像不是鐵人,他們自然會感到疲倦。在這個午後,計行之躺在瑜伽墊上,頭枕著許君言的大腿,身上披著對方的外套,小憩了起來。
許君言坐在墊子上,雙腿伸直,好讓計行之躺著。他的手時而玩弄著計行之的頭髮,時而又按揉起對方的穴位。最後,許君言選擇將掌心覆在計行之的眼上,以便於遮住不聽話的陽光。
計行之享受於許君言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牽過許君言的另一隻手,將其握在胸口。輕微的浮動間,許君言甚至都能感受到計行之胸腔中的心跳。
這個姿勢很親密,計行之感覺自己被許君言的氣味所包圍——這人居然又噴香水了,噴的還是計行之最喜歡的那一款。木製香味流經計行之的感官,讓他不禁沉淪於此,就連做夢,都夢見自己身在許君言的懷抱之中。
許君言早已習慣了計行之的睡顏,但每次見到對方神情放鬆安然入睡的模樣,他還是會心動不已。
於是他竟然只是光盯著計行之的臉,就如同小睡了一般,在休憩中獲得了活力。
“我們要抓緊時間練習了。”計行之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工作。
許君言微笑著,揉了把計行之的頭髮,“好。”
計行之坐起身,甩了甩頭,看向鏡子。
“你把我頭髮都弄亂了!”計行之假意嗔怪。
許君言伸手幫計行之梳理了一下頭髮。計行之今天沒做造型,乖巧的順毛打理起來很方便。不一會兒,計行之就滿足了。
“開始練習吧!”計行之語氣輕快地說,“我們今天要把新編的編舞給練熟……如果練不完的話,我們今晚就睡在這了吧。”
“那我去準備張床。”許君言看著角落堆著的軟墊。
“這不是重點!”計行之拉住許君言,“我們直接從頭開始吧!”
一言一行組合所選擇的曲子是許君言參與創作的歌曲,也是他此前個人演唱會上的主打曲——《極樂烏托邦》。
這首歌是為許君言量身打造的,因此無論是音域還是編排,都不太適合計行之。然而計行之就不知道什麼是畏難,越是有挑戰性的舞臺,計行之就越是愛去突破自己的極限。
“君言,”計行之提著建議,“你在唱這句歌詞之後,能不能不要急著將手臂抬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將這處節奏拉得更長一點?”許君言思索著。
“差不多,”計行之笑了笑,“這樣就不會顯得整個舞臺非常繁忙。”
“原來如此,謝謝計老師的指導。”許君言說
計行之聽這話越聽越熟悉,“你是被鄭若洲附身了嗎?”
“只能他叫你老師嗎?”許君言勾著計行之的下巴,和他接了個吻。
“許同學竟然連鄭若洲的醋都吃。”計行之拍了拍許君言的臉頰。
“嗯,這位同學確實是有些過分,”許君言說,“計老師要特意關照一下才行。”
“當年我叫你老師你都不樂意,現在反倒這麼叫起我來了,”計行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