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排,計行之的角色便從龐深變成了瞿宇,他先前在讀本時揣摩的人物心理全都需要重新推敲一遍。
瞿宇和龐深性格相差甚遠,前者是勇猛果敢的,後者是躊躇不前的。劇本在梁芊的手裡大改了一番後,這兩位角色又有了不少新的情節和設計。
瞿宇作為瞿勝的兒子,他將母親早逝的原因全都推到了父親身上。瞿宇從小就憎惡著自己的父親,父子之間越來越深的隔閡讓他們無法在彼此身上汲取到所需的親情。
今天計行之要和蘇響一起,拍攝一段室內戲。
劇情大致是瞿宇在某日回家後,發現他那發誓再也不碰毒品的父親竟重蹈覆轍,於是一怒之下與他起了爭執。
這段戲的戲眼就在於情緒的爆發,計行之要在詮釋角色憤怒的心情的同時,讓自己的臺詞不受氣焰的影響。
這很考驗他的臺詞功底,因為人在怒不可遏的時候,語言系統往往是不可控的,但觀眾不可能在混亂的臺詞中感受到劇情的推進。因此,如何在“亂”與“序”中找到平衡點,就要看演員的實力了。
而計行之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演員。
“你繼續爛下去吧!”計行之冷笑了一聲,他的嘴角微微顫抖著,看起來是在努力抑制住自己將面前的瓶瓶罐罐全都砸了的衝動,“你怎麼不把這堆粉全都吸進肺裡?毒死了最好,我巴不得你趕緊死在這裡,喪葬費我都不會給你出一分。”
蘇響坐在躺椅上,眼神迷離地望著計行之,就好像對方也是他幻覺中的某個不合理的因素。
“我是你爸……”蘇響唸經一般地反覆呢喃著這一句話,好像作為一個父親,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事似的。
“咔!”柳玉珠突如其來地喊道。
秦蘭筠立刻將錄製好的鏡頭給柳玉珠看,因為沒有戲份而稍作休息的嶽恆洋與梁芊也從一旁跑過來一同觀看。
柳玉珠反覆地看了好幾遍錄製效果,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這條拍得不錯,保持這個狀態,我們走下一個劇情。”
說罷,她又拍了拍秦蘭筠的背,指了指顯示屏中的一幕道:“這個特寫鏡頭拍得真不錯,人物和光影交錯,讓我想起一句話:陽光下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
“我看今天光線不錯,就故意往這個角度拍的,”秦蘭筠笑道,“導演你不嫌棄我自作主張修改分鏡就行。”
“拍得好,自然是要表揚你,”柳玉珠說,“若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那我就要好好批評你了。”
“承蒙厚愛。”秦蘭筠道。
“你們休息一下吧,吃個午飯,”柳玉珠對計行之和蘇響道,“出了房間左轉,那邊可以領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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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轉?那不是繞遠路了嗎?”司機師傅面露難色,“先生,你可以在打車軟體上修改下目的地嗎?不然系統會判我繞路的。”
“可以。”許君言在螢幕上操作了一會。
司機那馬上就接收到了目的地變更的訊息,“xx路?我剛剛跑單子的時候路過了那裡,好多人圍在那不知道在做什麼。先生你要去那邊,是不是因為那條路上有什麼活動啊?”
“那條路上有人在拍戲,”許君言說,“我想過去看一眼,麻煩師傅繞一下了。”
“哎呦,不麻煩不麻煩,”司機笑嘻嘻地說,“說不準還能看到明星哦!”
結束了主題曲舞臺的錄製,許君言得以獲得了幾天的休息時間,王敬更是大發慈悲地沒怎麼給他排行程。
今天許君言去銀行辦了點個人業務,回來的時候他在車上刷到了計行之粉絲的路透圖,原來計行之正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錄製節目。
一旦知道了這件事,他就很難不想去看一看計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