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演繹題。計行之想起剛剛那個未能透過的練習生,他唱了一首歐美流行的、帶有情色意味的歌。
可能這首歌對他而言就足夠“瘋狂”,然而他的肢體卻十分拘謹,似乎還放不下心裡的包袱。
計行之猜測,許君言想要看的就是選手們脫下“偶像”的皮囊,徹底迴歸本性的一面。
過去在學表演的時候,老師們為了讓學生放開了演,經常佈置一些類似於“演動物”、“演瘋子”之類的題目,計行之愣是在教室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圈後才徹底不在意形象。
沒想到畢業後還會被要求在鏡頭前發瘋。
計行之看了看許君言,又看了看解斌。
後者已經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手捶胸口,模仿起了人猿泰山。
計行之知道自己該怎麼展示了。
他無視了鬼哭狼嚎的解斌,認真且莊重地走到了許君言的面前。
許君言直直地看著計行之的眼,像是想知道對方在做什麼。
計行之一字一頓地說:“許君言,我可以加入你的隊伍嗎?”
許君言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就是你的表演?”
“是的,”計行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無需表演,來到這檔節目,尋求你的認可,這就是我做出的最瘋狂的事。”
許君言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是計行之第一次看到許君言笑,有些陌生,但並不討厭。
許君言笑起來很溫柔,和他一貫的冷麵表情很不一樣,有些春風拂面般的舒宜。
計行之聽到許君言說:“好。”
“你可以加入我的隊伍。”
計行之連忙鞠了一躬,“謝謝許老師,我會認真練習的!”
解斌有些難以置信地瞥了一眼計行之,用眼神表示出鄙夷。
這麼草率的嗎?不再多試幾個隊伍?
怎麼每個人都會對計行之伸出橄欖枝?這就是第七的魅力嗎!
許君言這又是在幹嘛?計行之一句話就把他收買了?
解斌和計行之出了門,看著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回到休息室,而自己還要接著面試。
不同人,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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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行之思考著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許君言的邀請。
或許是自己表演得太過決絕,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樣,如果再拒絕的話,就太掉價了。
說不準許君言還會因此對他有著不好的印象,得罪頂流可不太好。
更何況,現在的選手們,有哪個不想和許君言合作的呢?
在絕對的流量身邊,鏡頭都能多蹭到幾個,萬一就火了呢。
計行之哪怕對比賽再不感興趣,一個月的賽程下來,也或多或少有了些野心。
他要抓住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好好努力,提升自我。
計行之第一次有了種渴望,他也想穿上黑色的禮服,站在眾人的面前。
休息室裡陸陸續續地有選手進進出出,有的春風滿面,一看就是加入了心儀的隊伍;有的心事重重,可能剛被哪位隊長拒絕。
有幾個選手剛從許君言的房間出來,小聲地吐著槽:“許老師也太嚴格了!”
“按他這標準,怎麼可能有人能進入他的隊伍!”
計行之不知道,他是許君言選中的第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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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斌最終還是去了莫羽航的隊伍,結束錄製後,他滔滔不絕地和計行之講著他與莫羽航rap battle的過程。
“……他的那句三押真的震撼到我了,不愧是freestyle的神!我甘拜下風!”解斌注意到計行之有些心不在焉,“怎麼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