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痛苦?
當然公司也沒給他和許君言太多炒話題的機會,計行之在演出前三天才知道《crazy an》被替換成了另一首歌,且改成了他和莫羽航的合唱。
這種臨近演出才要求更改演出內容的行為簡直是苦了計行之,但還好那首歌的難度並不高,計行之表演得還算得心應手。
可或許正因如此,計行之總覺得自己的表演沒什麼亮點,缺一口氣。
缺的這一口氣,或許就是他和莫羽航兩人之間的火花吧。
計行之這才發現原來他對許君言,和對其他人,完全是兩種路數。計行之在許君言面前可以很放鬆,可以很自然地就流露出真情實感。而在其他人面前卻不行,所有的互動都帶著些精心打造的表演感。
計行之你怎麼又在想許君言了。
一直到計行之回到酒店,鬱結在心中的這份沉悶感還久久未散。
自從鄒琴和他說了那番話後,計行之就沒怎麼主動去找過許君言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也就侷限於隊友間的正常互動。
計行之甚至都沒有和許君言說過,他要和他避嫌。
說來可能有些不公平,畢竟避嫌是雙方的事。
計行之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找許君言說個清楚。
他不是不長嘴的人,在這件事上糾結了好幾天已經是他的一個極限了,不如去找另一位當事人把話說得明白些。
,!
計行之左腳剛踏出門,就做賊似的左顧右盼。
很好,沒有鄒琴。
一路小跑奔到許君言的門前,計行之做了幾個深呼吸,敲響了門。
許君言開了門,無聲地看著計行之。
良久,他才委屈似的開口道:“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找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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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出來了啊。”計行之坐著,喝了口水。
“你都不理我了,怎麼感覺不出來?”許君言道。
計行之抿著嘴,眼神躲閃。
許君言嘆了口氣,替他說了出來:“是要避嫌嗎?”
計行之小聲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許君言伸手想去摸一摸計行之的頭,卻被後者躲開了。
許君言也沒覺得失落,他說道:“很難做出決定吧?”
計行之隔了很久才回答:“我很矛盾。”
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聯結,計行之沒說出口的潛臺詞,總能被許君言精準地理解到。
於是許君言說:“是我的錯。”
計行之抬起頭,看著面前之人,“為什麼?你也沒做什麼,不要把鍋攬在自己身上啊。”
“我太過急切了,”許君言看著計行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我應該把我的情感壓抑住的。”
“你的情緒表達一向內斂,還能壓抑到哪去?”計行之苦澀地笑了笑,“況且很多時候本就是情難自抑的。”
許君言起身,給計行之又倒了一杯水,“你想怎麼做都可以的,我配合你。”
“君言。”計行之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可還是猶豫地說不出口。
“我在。”許君言靜靜地等著他。
時間在二人之間流逝,他們卻沒有一人覺得這是個難熬的時刻。
終於,計行之斟酌好了用詞,開口道:“君言,我們還是先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吧。”
“好。”許君言說。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計行之說,“但這個準確的答案我可能很久之後才會給到你,你願意等嗎?”
“願意,”許君言說,“多久都行。”
“能……抱一下嗎?”計行之小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