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言拿著毛巾和水杯,回到了房間。
他看了看床上的景象,不由得笑了出來。
床上見不到計行之的人影,只有一床鼓起來的被子。
計行之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眼睛緊閉著,縱使已經很困了,但他還是沒能睡著。
逐漸回過神的腦子不斷播放著方才發生的事……
太羞恥了,計行之捂著臉。
人在情動的時候真是什麼都叫得出口。
計行之簡直不敢相信那些曖昧的呻吟真的是他能喘出來的,但他那使用過度的嗓子又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這件事的真實性。
許君言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他躺在計行之的身旁,隔著被子抱住了計行之。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太尷尬了……”
“需要給你點空間,讓你緩緩嗎?”許君言找準計行之頭所在的位置,慢慢地揉了起來。
“不要,”計行之聲音高了幾度,“待在這陪我。”
“我不走,”許君言拍了拍計行之,“可以把被子掀開嗎?我給你擦擦身體。”
計行之輕輕地“嗯”了一聲。許君言拿來毛巾,掀開被子,緩緩擦拭起計行之身上的淫靡。
毛巾甚至都是熱的,擦至腰部的時候,許君言稍微用了些力,往下按了按。
“會難受嗎?”許君言問他。
其實許君言不問他的話,計行之還沒感覺出他身體有什麼不適,大概是他把精力都放在自我羞恥上了。可被許君言這麼一摁,計行之感到他的腰部確實有些隱隱的酸脹感。
“再向下揉一揉。”計行之道。
許君言按計行之的要求,給他按著摩,他的力道柔和且恰到好處,計行之對此倍感滿意。
計行之舒適地趴在床上,他想,如果他是貓的話,此時已經幸福得發出咕嚕聲了。
“可能是一個姿勢用力太久,”許君言分析道,“下次我會注意。”
怎麼就想著下次了。
明明他倆才剛結束第一次。
……和第二次。
“下次……再說。”計行之咳了兩聲。
許君言立刻將水遞到了計行之的嘴邊,“喝點水吧,嗓子會疼嗎?”
計行之支起身子,捧著水杯,大口地喝起了水。
這水裡竟然還摻了點蜂蜜。
嗓子被水潤過後就好很多了,於是計行之道:“不疼,明天就恢復正常了。”
“真的嗎?”許君言有點擔心計行之在逞強。
“真的,”計行之真誠地眨了眨眼,“你有沒有唱k唱到聲嘶力竭的經歷?就和那差不多感覺。”
“那我就明白了,”許君言俯下身,親了下計行之的臉頰,“有哪裡不舒服的就和我說。”
計行之打了個哈欠,“我好睏啊。”
“你先躺一會,”許君言說,“我把床單被套換一下就來。”
“不要。”計行之抱住許君言,不想讓他走。
事後的計行之變得異常黏人,跟個樹袋熊似的,抓著許君言便不肯放手。
許君言感覺心都要因他而融化了,他笑著說:“我們去隔壁睡吧。”
這個方案可以完美解決計行之的分離焦慮,於是他又“嗯”了一聲。
許君言直接將計行之打橫抱起,走向隔壁的次臥。
這個房間一直被許君言閒置,到處都堆著一些用不上的雜物。但好在房間乾淨,床上用品也齊全,完全可以充當他倆的臨時居所。
至於主臥——明天再收拾吧。
次臥的床比主臥的小了點,但許君言卻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畢竟這樣他就能將計行之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