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私生依舊不依不饒。
惹誰都不要惹瘋子——許君言深諳此道理,當下這情況,他只能盡力地去迂迴周旋。
“我沒有線上下活動的時候看見你們。”許君言說。
楊晨不屑地說:“誰稀罕和你的腿毛同流合汙?”
高個子沒有說話,她用胳膊戳了戳楊晨,示意她少說廢話。
高個子的性格比楊晨沉穩一些,但這同時也意味著她更加深不可測。
許君言在高個子忽地丟下玩偶,轉而奪過楊晨手上的袋子的時候立馬向後退了一步。
許君言一手攬過計行之,想帶著他撤退。
可計行之卻也在同時抱住了許君言的腰,用力之下,反倒踉蹌了幾步。
在這驚險一剎,兩人的第一反應竟然都是保護彼此。
高個子不出意外地從袋子裡掏出了一把美工刀。
可還沒等她將刀刃推出,她就被一個人從背後牽制住了。
江乘風反扣著高個子的手臂,也不顧刀刃狀況,硬生生地將她緊握著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美工刀最終掉落在地上,並且被江乘風一腳踢到了車底下。
江乘風甚至還有時間抽空看了一眼葉子芯:她找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既能完整地錄製全程的影片,又能保障到自身的安全。
危險至此還沒能完全擺脫,楊晨失去了同伴,卻毫無悔改之意。
她步步緊逼許君言,似乎想憑著赤手空拳來給許君言施壓。
楊晨幾乎是失去理智了,許君言甚至能猜到她想做什麼:曾經圈子裡就有一個前輩,被他的私生堵在家門口強吻過。
愛到極致又恨到極致,懷著最濃墨重彩的感情,行著齷蹉至極的事。
許君言腦子裡已經想到了至少三種如何在反制楊晨的同時,保護好計行之與自身安全的方法。
但好在,他不需要將這些構想實踐出來。
楊晨身後,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目標明確地開了過來。
劉雯似乎給這輛車帶了路,她跟在車的後面,氣喘吁吁地跑著。
車主按了一聲喇叭,這一聲宛若劃破長空,楊晨瞬間就停下了動作,瞪著眼回頭檢視狀況。
與此同時,車上下來了三位民警和一位大學生模樣的男生。
許君言對這個男生有點印象——似乎就是他前幾天偶遇到的那個名叫霍循的前可疑人物。
許君言對霍循出現在這感到些許意外,但來不及考慮太多,他便將目光投向了駕駛座:
王敬拉好手剎,下了車。
“兩位女士,”王敬語氣嚴厲地說,“請來警察局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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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化險為夷了,”調解室內,葉子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我手機記憶體都告急了!”
“我想想都覺得後怕,”劉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個叫賴敏的高個子,還拿出抑鬱症確診記錄給自己開脫——我最討厭這種拿病情做擋箭牌,肆意傷害他人的人了。”
“是啊,”葉子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悠哉遊哉的江乘風,“江乘風你平時一口一個注意安全小心行事,自己倒是衝上去空手奪白刃!雖然只是個美工刀,但也太危險了!”
“我有分寸。”江乘風淡淡地說。
葉子芯索性轉移了話題,她又問起了霍循道:“你不是去報警了嗎?怎麼坐上王敬的車了。”
“我不是被你們派去接應警察了嗎?”霍循道,“結果警察們直接坐著王敬的車過來的,說是王敬更熟悉路,就乾脆給他們做了個司機。警察們一直和我保持著通話,自然也就發現了站在路旁的我,因此就把我給捎上了……後來你們就都知道了,下到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