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要錄製一天?”ricky打了個哈欠,“這都十點了。”
“習慣就好,錄節目都是這樣的。”鄭若洲安慰道。
“我之前上的那嘻哈節目就不這樣。”ricky反駁道。
“那還不是怕你們哈圈人真性情,集體罷工把節目組給掀了。”莫羽航語調平平地說。
“你們哈圈?”ricky挑眉,“你不是?”
“不早就被你給開除了嗎?”莫羽航回道。
“也對,”ricky點點頭,“現在被開除出哈圈的人還得算上我一個……轉型媚大眾,墮落成唱跳偶像……呵!”
“知道自己風評不好,就不要天天搜差評看。”莫羽航說。
鄭若洲瞥了莫羽航一眼。
“一句。”莫羽航自覺地伸出手指。
鄭若洲滿意地點點頭。
“大家注意看了!”林智祁提高了音量,“許君言和計行之要出場了!”
“下面出場的是來自海陸空戰隊的一言一行組合,他們將給我們帶來舞臺《極樂烏托邦》。”詹睿瑤模仿著狄婭的主持風格,給眾人播報道。
“衝啊!”林智祁站起了身,“一言一行,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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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追光打在許君言和計行之的身上,他們背對背站著,不約而同地抬起手臂,手在空中抓了幾下,彷彿這樣就能捕捉到點點星光。
“我流連在下一個天堂。”
“荒謬的理想,荒誕荒唐。”
“回憶用於鍛造徽章。”
“佩戴在極樂烏托邦。”
開頭是一段無伴奏的重唱,這極考驗默契和功力。在全開麥的舞臺上,稍有不慎,就容易釀成車禍現場,到時候再上幾個“難聽”熱搜,偶像們積攢的路人緣就全敗光了。
然而許君言和計行之卻遊刃有餘地唱了下來,全開麥對於他們根本不是挑戰,而是基礎。
“我們彼此做伴,步履蹣跚。”
“無法擁有期盼,未知的浪漫。”
“踏過虛無的主宰,伸手試探。”
“捕獲僅你知曉的瑰麗夜晚。”
許君言和計行之對視著唱完了一整段副歌,隨後,他們快步向前,彼此擊了個掌。
《極樂烏托邦》寫了一個苦中作樂的人,他在茫茫人世間找到了唯一的同伴,只有和對方相處,他才會感受到逃離現實般的夢幻。他們二人,便組成了最小的理想世界。
這一首讚頌友情的歌曲,被許君言和計行之演繹得決絕無比——他們強調了彼此的“唯一性”,竟然有種沒了對方自己就活不了的感覺。
而正是這種表演,讓這個舞臺充滿了讓人共情的感染力。在歌曲的末尾,兩位志同道合之人選擇共同沉淪進美好的幻想中,甚至有觀眾被感動得落下了眼淚。
“粉碎世人的倒彩,我們依然。”
“有幸能與你一起並肩作戰。”
一曲終了,許君言和計行之再度背對背站著,但他們並不覺得孤獨,因為他們知道,背後的那個人,會成為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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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將近十一點才結束錄製,待許君言和計行之回到家,已經到凌晨了。
“太晚了,抓緊睡吧。”許君言翻了個身,從身後抱住了計行之。
計行之笑著說:“剛表演完太興奮了,沒有什麼睡意。”
“需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許君言問。
“你自己都睡眠不太好,別把我哄睡著了,你自己反倒清醒了,”計行之往後挪了挪,剛好將自己縮排許君言的懷裡,“我醞釀會睡意就好了。”
剛才許君言提到“講故事”,這倒讓計行之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