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為玩物
帶上了猴玉,這東西就等於是換取自己的性命。
吳痕乘上了阮暮寒的馬,一同前往了曾府。
府城繁華,武者眾多,但結構比較簡單。
一群強大的武者圍繞看一群武者權貴,然後無數民眾為那群強大的武者和權貴服務。
崇武的世界,除卻基本的衣食住行,剩下的也都是圍繞著真武。
「成為了武師後,就可以領取這樣的令牌了,擁有這個身份可以通行任何府城,不然流動的民眾是不能夠隨意進城的。」阮暮寒說道。
知道吳痕是一個武學白痴,而且對武者之事一丁點都不感興趣,阮暮寒也是及時給吳痕講明這些情況。
「武師就等於是脫離了黎明百姓,屬於人上人的起步了。」吳痕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通緝犯,還是遮掩一些,在沒有拿到曾夫人的免罪令牌前,
招搖過市容易被一些拿賞金的武者圍住的。」阮暮寒說道。
吳痕將帽簷拉低了一些。
府城人多,多數騎馬,而真武大陸的馬匹有所不同,一些是尋常的野馬馴化而來,與家園中飼養的那些壯碩駿馬差不多,但也有一些馬匹它們身上生長著類似於盔甲的硬皮,這種被稱之為角馬,屬於戰馬了,也存在著一些靈玄馬匹,它們的鬃毛如火焰如閃電流蘇,鐵蹄飛踏時有冰霜留痕——·
阮暮寒屬於窮酸武者,騎乘的自然只是最普通的馴服野馬,好在這野馬背寬,兩個人騎乘都不算擁擠。
到了曾府前,阮暮寒卻繞過了大門,從側邊的窄門進入。
這一點倒是和古代達官貴人門前的規矩差不多,畢竟武者等階森嚴,地位有差別自然就會有手底下的人立各種各樣的規矩,這些規矩起初確實都是為了讓主子們更舒服,但漸漸隨著權力的下放,一些在別人面前跪久的人就會心生同樣讓別人跪著的心理,將規矩立得越來越多,將人分得越來越多等級。
看得出來,阮暮寒在曾府地位也不高,屬於為曾夫人服務的其中一員。
「午休後,你們再進園子吧,夫人親自種花時,你們再去獻寶。」護衛說道。
兩人從早上等到了下午,飢腸咕嚕。
沒得到充許,還無法站到簷內,雨開始越下越大,只有一件蓑衣的兩人也只能夠繼續在門前等著,寒氣絲絲入肌,帶來一股針扎的刺痛感,身子都開始發僵發硬了。
終於,到了快到傍晚時分,護衛傳他們兩個人進去。
被帶到了一片滿是乾淨細泥的花田處,吳痕看到許多十二三歲的少女,
正在將運來的泥土中雜質給洗掉,篩出了新鮮丶乾淨的花土之後,才一籃子一籃子的送到花田裡···—·
花田中有一位正在親自種花的夫人,看似著裝樸素,卻無處不透著華貴,她腳下的泥土乾淨得像是夢島上的白沙。
「聽聞你得到了猴玉?」曾夫人一副很親切很隨和的樣子,但那慵懶而特別的語調卻仍舊給人一種「非凡」之感。
「是的,夫人。」阮暮寒向前了一步。
正要獻上的時候,曾夫人卻起眉頭來。
阮暮寒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退了回去,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鞋子上全是奔波沾著的泥水,這些泥水黑乎乎的,髒了曾夫人的白花花計程車。
不等曾夫人怪罪,阮暮寒立刻抬起了手掌,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道:「屬下一時急切,望夫人恕罪。」
「暮寒呀,你這是何必呢,我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一些泥土罷了,」曾夫人浮起了笑容,表現出了大度的樣子。
阮暮寒可不這樣想,她如果不及時懲罰自己,興許自己的腿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