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花差花差也花不完了。”
程鈞道:“那和尚的法號你還記得麼?”
那樵夫道:“叫什麼來著,哈哈,我還記得,叫大方,這名字好得很吶,大方大方,就是不摳門的意思啊,他的賞錢不是果然不摳門麼。哈哈哈……”
從樵夫家裡出來,程鈞帶著小和尚一路往山下走,道:“咱們換身衣服,戴上頭巾去郡城裡走一趟。”他隨身的包袱,就是交給慧山提著的那個,自然是沒有準備頭巾的,但是那紫雲觀老道和大寶和尚各留下一個乾坤袋,裡面也有些布料倒可充作頭巾。程鈞隨意抽了兩片,草草疊做兩塊方巾,給了小和尚一塊。
小和尚結果戴在頭上,把隨身的衣服也拿出來找了一件寬大的袍子披上,掩飾住身上的僧袍,道:“要不要再化化妝?”
程鈞道:“化妝不需要,需要易容。非要換張臉這才保險。”
小和尚道:“好。”答應之後還是說了一句,“其實咱們是生面孔,就算只帶了頭巾,只要沒人知道咱們是和尚,就查不到咱忙頭上來。”
程鈞臉色微微一沉,道:“慧山死了。”
小和尚一時沒反應過來,道:“誰?”
程鈞腳下不停,一路向前道:“我為了防止慧山逃跑,給他下了本命符,現在那符我手上,雖比不上本命魂燈,但斷他生死當無差錯。剛才我一出那樵夫的門,就發覺了慧山已死。虧了咱們跟著樵夫走了一段路,若是留在原地,早已與人交上手了。”
小和尚打了個寒戰,道:“他……會把咱們的樣貌說出去?”
程鈞道:“若是隻口中述說個高矮胖瘦,那也不算什麼,橫豎描述出來的容貌也未必就可靠。我怕他被人搜魂,那咱們的相貌就讓人看清楚了。咱們速速下山,在路上換過衣服進郡城去。”
小和尚點頭道:“好。只是這回長老留下的任務,咱們完成起來只怕難了。”心中暗自有些奇怪,他也是知道程鈞的,只道他不把萬馬寺的人放在心上,對於這個任務只怕也不怎麼上心,怎麼聽到這般複雜的情況,並不籌謀脫身,反而留下來繼續?
難道事情已經險惡到想要立刻脫身也不能的情況了?
小和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對於萬馬寺的感情當然遠在程鈞之上,連獨自被留下來對付嶽華老道也不曾心存怨恨,只是他如今已經把自己當做大寶和尚和元空下院的門人了,對於萬馬寺的感情淺淡了許多,現在在萬馬寺的任務和自己安危的取捨面前,他已經覺得後者比較重要,倘若程鈞決定放棄任務立刻抽身離開,他是發自內心贊成的,偏偏程鈞又不說走了。
程鈞彷彿感覺到了他的心思,道:“若在往常,這種事與咱們無干,我是懶得理會的。但今日不同,就是我能脫身,你也不能。”
小和尚心中一突,道:“那是什麼說法?”:
程鈞道:“你剛剛聽到了那被通緝的和尚了麼,大方禪師,哼哼。”
小和尚被他提醒,果然覺得耳熟,再一轉念,道:“啊,那是……大寶師叔說過的……元空下院的那位師叔……”
程鈞道:“說不定是你未來的師父。”
小和尚道:“可是……可是真的會那般湊巧?天底下叫一個法號的禪師,也不在少數……”
程鈞道:“話是如此,可是你忘了那封求援的信了麼?既然指名道姓對大寶和尚求援,那必然是他的故交,既是故交,又叫做一個法名,天下果然有這樣湊巧的事?”
小和尚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道:“他……他遇到了危險,如今怎麼辦?”他在萬馬寺也有獨當一面的時候,但是後來遇到程鈞,兩人見識差的太遠,他便不自覺的以程鈞的想法為重了。
程鈞哼了一聲,道:“看看再說,只要不由暗轉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