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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鈞皺眉道:“竟然如此?那妖僧膽子倒不小。”心中暗暗回憶,似乎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妖僧魔靜尊者,
小和尚道:“大方師父拼死逃出,也帶走了寺中一些經典集藏,其中就有那妖僧得之而後快的東西。一路逃到了秦山寺,那妖僧派人追到了秦山寺。他本來想,這邊已經是盛天的腹地,道門的勢力範圍,不比蘆州地處邊遠,或許那妖僧就會顧忌一二,沒想到那妖僧大膽之極,派人放火燒寺,造下了這般大孽。”
程鈞暗道:那秦山寺的和尚卻是倒了血黴,難得那兩個和尚竟然不怨憤。心中一動,道:“那大方禪師臨終吩咐你的事情,難道是……”
小和尚道:“他叫我執掌元空下院,收攏流散在外的僧人。師傅吩咐,收攏了一些僧人之後,先在外暫居,積蓄力量,徐徐圖之。忖度形勢,倘若能夠重整威風,就打回去,倘若不能,就等待機會,回到元空禪院,借來上院的威勢光復山門。”
程鈞不可思議,道:“他好大膽,竟然將如此重擔輕易交付,元空下院沒有人了麼?”即使他先前的猜想,也不過是那大方和尚將下院的財貨功法暫交小和尚保管,將來有機會再交還倖存的傳人。沒想到那老和尚好大的魄力,竟然直接將這樣的重擔付與第一次見面的小和尚。這分明是一場豪賭,若是小和尚才具不足,或者心懷不軌,那元空下院就永遠是去了再起的機會。
小和尚道:“就是沒人了啊。元空下院雖然是修士的門派,又有元空禪院做靠山,但是畢竟是在盛天這道門的基地,底蘊有限,門下的弟子本來不多。資質、才具、資格俱佳的,也有那麼幾個,但是在這一場大變中死了大半,還有幾個僥倖逃了出來。大方師父找到他們時,不是臨時推諉,就是避而不見,甚至還有人心存歹意,企圖謀害師父。師父最看重的一個親傳弟子,便是心術不正之徒,師父被他所害,身負重傷,逃到秦山寺已經精疲力竭,若非如此,那區區幾個賊道,未必能拿師父怎樣。經過這件事,師父心灰意冷了。”
程鈞道:“所以他臨死時孤注一擲?”
小和尚道:“師父臨死時很絕望。他跟我說,他已經沒有精力分辯好壞對錯,就只能聊盡人事了。倘若元空下院還有天命運數,佛祖保佑,送下一個合適的傳人,當有復興的指望,倘若運數將盡,非人力所能扭轉,他為了寺院已經一無所有,一去之後,也沒什麼愧疚於心。他重託於我,卻不再強求,一切要看造化安排了。”
程鈞盯著小和尚,道:“我料他最後一次,還是找對了人。”
小和尚恭敬的道:“多謝師叔勉勵。空忍唯盡心而已。”言語之中,露出一分堅定,眼神也十分清明,顯然他已經決意擔此重任,踏上這條看不到頭的漫漫長路。
程鈞微微一笑,道:“你選擇的山門落腳點,應當是萬馬寺吧?”
小和尚道:“是。萬馬寺如今寥落至此,寺中除了長老都是庸碌之徒,生生糟蹋了千年古剎,不如借我重用。”他看著程鈞,要想拿下萬馬寺,他一個小沙彌分量太輕,就算是如今修為不俗,畢竟資歷身份在那裡,要想服眾除非大動干戈。但程鈞這個“大寶和尚”卻是有分量的,有他支援,阻力會少上許多。
程鈞點點頭,道:“這個我可以幫你。”
小和尚聽了,露出喜色,躬身合十行禮致謝。程鈞打量他,發現他決定任事承重之後,整個人成熟了許多,問道:“你收留秦山寺兩個和尚為了自己的人手?那廣化和尚年紀大了,怕是不好用吧。”
小和尚道:“廣華禪師年紀雖大,但深通禪理,我有一些事情也要請教他。廣元禪師卻是精幹,或許能接受慧山留下的監寺一職。”
程鈞點頭,多餘的也不問,他今年端午之後就離開萬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