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梨樹,幾人順著小橋走到一處島嶼,但見島上光禿禿的,奇石嶙峋,雖不高峻,卻也陡險。一白衣人站在山洞邊遠遠向這邊行注目禮,明明是一張和氣的圓臉,卻不知為什麼,通身的氣派與此地的崢嶸山石相得益彰。眾人一眼看見,心道:好傢伙,又是個神遊的神君,也不知他們是有意安排的,還是無意的。
張清麓笑道:“白師弟,你來看秦師弟麼?”
白少卿對一眾神君視若不見,只淡淡道:“是啊,撲了個空,我這才知道他給你們安排酒席去了。”
張清麓道:“走吧,一起去滄浪島喝一杯?”
白少卿搖頭,道:“人多,坐不下。”說著反身進洞而去。
張清麓也不在意,繼續領著眾人向前。
再下一個島上,卻是白花花一片,遠觀如雪,近看,卻是層層海鹽。
白色的小丘上,似乎沒有風景可看,卻有一縷輕音,穿過綿綿的海風,送入眾人耳中。
那是悅耳的演奏,那是飄渺的呼喚,那是天籟。
如此佳音,眾人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然而聲音不過片刻即收,琴音散去,人皆有不足之感。
張清麓道:“這是我一位前輩為了迎接眾位大駕光臨,特奉上一縷佳音。一會兒到酒宴上,還有一位師弟為諸位撫琴助興。管師弟若論音樂上的造詣,已經不在這位長輩之下,道友可有耳福了。”
眾人都是心中一跳——張清麓的前輩,那是什麼修為?
一位神遊神君偷偷放出元神神識檢視,略一探查,立刻縮回,臉色驟變。
眾人看到他變色,心知不是什麼也沒查出來,就是被打擊了,暗自警惕,不知到底藏了什麼樣的高人。
張清麓笑吟吟道:“諸位往左邊看,那摩島上的摩天崖是我蓬萊境第二高的地方,在上面能窺見大部分島嶼全貌。”
眾人一轉頭,就見旁邊島上果然有一處高山。那高山在崑崙這等山地可能不算什麼,但在海島上已經算的一覽眾山小的級別。
在巍峨的高崖上,伏著一個白色的身影,遠遠地看不清晰。
正這時,那白色身影好似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霍然立起,轉過頭來。
竟是一隻巨大的白狼,綠色的眼睛光芒四射,長長的白毛被山崖上的風吹的飄起,雖只是一般站立,卻彷彿與懸崖合為一體。
眾人的目光與他相接,無不感到生疼,心中駭然,暗道:這畜生好修為——竟似在我們所有人之上!
張清麓輕笑道:“那位是雲淵雲道友,是我們蓬萊仙宗的客卿。自從……出去之後,他一直在山崖上。諸位道友不要被他唬住,其實姓情特別溫和善良,友好至極。要不然咱們一起上崖看看?”
眾人忙道:“不必不必。”
張清麓笑道:“其實那島上還有另外一個前輩,也是我們蓬萊仙洲輩分最高的高人,只是他一般躲著不出來。”說到最後,嘴角一挑,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眾人聽他用詞都感奇怪,既然那前輩不願意見人,自然要用“隱居”,那能用“躲著”,一面奇怪,一面暗自揣測那位高人的修為。
張清麓指著再往前一個島,道:“諸位,那就是為諸位設下接風宴的滄浪島。今曰時間有限,只在北邊幾個島上轉了轉,一會兒再去南邊看看不遲。”
眾人口說“叨擾,不必”這種寒暄話,心中卻是更加心驚——無論如何,今曰蓬萊正宗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俗,更可怕的是深不可測,竟始終看不到底線。
最後宴飲之地,正是北七島中的滄浪島。
秦越在滄浪亭上擺下酒宴,張清麓笑吟吟的請眾人一一入座。
但見這個島上中央有一座瀉湖,湖心養著大群鯉魚。程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