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正好看到那蠍子起身撲向司成醫。此時蠍子身上已經帶了一點傷,它舉著長螯,毫不留情的夾向司成醫的脖子。
司成醫操控飛劍迎上去,那蠍子身形一轉,卻將自己的頭部撞向飛劍。
撲哧一聲,飛劍像是切豆腐一樣,將蠍子切成兩半。
寧澤暗道不好,然而他還來不及做什麼,那死去的蠍子身上就燃起一簇火焰,轉瞬之間就將蠍子燒成飛灰。
那弟子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中還有些不甘。
他匆匆一拱手:“閣下好修為,在下認輸。”
陳硯青一臉甘願服輸的表情:“天玄門真是少年英雄輩出,我青木門輸的心服口服。貴門已經兩勝,接下來一場也沒有比試的必要,陳某便先行告辭。”
三局兩勝,青木門就算接下來一場贏了,也不會扭轉比試的結果。而青木門無緣前六,此時先行離場,其他人也多少能理解。
不過寧澤心裡卻不這麼想。
他和墨璽正面和妖獸交手過,知道這妖獸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解決掉。而剛才那妖獸分明是自殺式的撞上司成醫的劍,目的一定是為了毀屍滅跡。
——陳硯青應該猜到了什麼。
不過此時此刻,寧澤也沒辦法再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看陳硯青離開。
原本不該如此的,可寧澤依然在心裡為不用和陳硯青正面交鋒而鬆了口氣。
出了比武場,陳硯青沉著臉,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他身後之前跟著幾位長老,最後面才是今日要參與比試的弟子。剛才認輸的那名弟子一臉疑惑,卻不敢問到底為什麼。
走了好一段路,見陳硯青還沒有開口的想法,一名長老終於忍不住問:“門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門主,只要用上靈獸,我們完全能打敗天玄門的那個弟子。”那弟子也不甘心道,“這個時候認輸,不是前功盡棄?”
陳硯青邊走邊壓低聲音道:“戚長老那邊恐怕出事了,他們手上有妖獸身上的陣法,我們不能冒險。”
聽明白陳硯青話裡的意思,眾人一時都沉默下來。
試劍大會固然重要,但青木門的聲譽也同樣的重要。
陳硯青微微嘆了口氣:“總會有辦法的。”
“門主,如果這次不能拿到仙器……”一名長老語氣躊躇,“我們西邊又有有兩條靈脈已經乾涸了……”
“孫長老!”一人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門主,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盡力而為,實在沒辦法,也是青木門的劫數。哪怕日後飛昇,見到老門主,我們也沒什麼可慚愧的。”
聽到老門主三個字,陳硯青的表情登時苦澀起來:“我哪裡還有臉去見師父……”
眾人邊走邊說,才到住處,就見一個女人已經等在那裡。
見他們過來,女人笑意盈盈:“陳門主。”
***
易楚成捏了把汗,見司成醫毫髮無傷,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不妥,連忙站起來,下臺去將司成醫迎回來。
“司前輩,此次多謝了。”
司成醫腦子裡還在考慮剛才那弟子為何自己認輸,等稍微想清楚了一些,才有些奇怪的看了易楚成一眼:“門主怎的親自前來?”
他難得放低了聲音,易楚成卻還未發現不妥,反映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
司成醫現在只是個築基期弟子,就算是贏了比賽,他這個門主也不該親自來迎接的。
一轉頭,看身後負責這事的長老正尷尬的站在原地,易楚成只好抱歉的衝他笑了一下。
司成醫見易楚成這又傻又蠢的樣,心裡簡直大為光火,他拽著易楚成朝臺上走,臉上還擠出一點乾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