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響,秋晚歌袖子裡抖出一把軟劍,轉眼之間就指向了墨璽的喉嚨,她說完轉頭又看向寧澤,“小澤,過來。”
寧澤陪了個笑臉:“娘……”
秋晚歌咬牙切齒,奈何寧澤賴在墨璽後面不動,她也實在沒辦法。
三人僵持了好一會,秋晚歌終於放棄似得收回軟劍,低聲罵道:“王八蛋。”
墨璽眼角彎了一下,也不管弟子們包括易楚成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徑自吩咐道:“回去,明兒再處理他們。”
才進了小院子,就看到裡面人來人往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墨璽眉頭一皺,易楚成連忙拽住一個弟子道:“怎麼回事?”
弟子現在才看到他們回來了,鬆了口氣的模樣:“楚幕跑了!”
“什麼?”易楚成一驚,追問道,“怎麼回事?”
弟子道:“應該是趁大家被迷音蟲影響的時候跑的,我們也才發現不久。”
易楚成神色複雜,那弟子連忙道:“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門主放心。不過……”
見他猶豫,易楚成道:“不過什麼?”
“阿蘭師姐剛才身體不適,叫了懂醫術的長老看過了……”弟子看了一眼後面的吳清昕,道,“她有身孕了。”
吳清昕恍若未聞,一言不發。
寧澤道:“阿蘭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來,現在這個地步,不如還是容她現在天玄門待著吧……”
易楚成也深以為然:“她也是一念之差,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吧。這可是女修一大劫數。”
修真之人極難有孕,這也是為什麼修真界總是人數稀少的緣故。更何況一旦懷上孩子,女修便不能再隨意動用靈力,要是沒了門派庇護,日後不知會落到何等地步。只有等到生下孩子,才能緩慢恢復過來。當年秋晚歌也是假意閉關三年,在青木門和天音閣的重重保護之下,才神不知鬼不覺得生下寧澤。
“門主不可。”吳清昕誠心道,“她心思不正,萬一又做出什麼事來,豈不是後患無窮?”
“吳長老。”墨璽語氣暗含警告,吳清昕連忙低頭不說話。
易楚成對弟子道:“便這樣決議吧。吳長老,阿蘭畢竟和你夫妻一場,你還是不要太過涼薄。”
吳清昕不以為然,阿蘭心術不正,難不成自己還要以德報怨?這孩子隨是他的,可……吳清昕轉頭偷偷看了一眼司成醫,只見得司成醫面容五官出眾,同當年相比,簡直絲毫未變,他心念一動,手指重新握緊了那枚玉佩。
指不定阿蘭生下孩子,孩子也隨她心思狹隘。吳清昕對自己道,還是莫要惹個麻煩了,隨她去吧。有弟子們照料,她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回到房間,寧澤心思不寧,見秋晚歌房裡沒有動靜,便悄悄溜去找墨璽。
墨璽倚在床邊看書,抬手把書放下了,才道:“不歇會?”
寧澤苦笑道:“太長老準備如何處置他們?”
墨璽抬眼看向他,沉黑的眸子平靜如水。
寧澤道:“我還是不希望他落得……太慘淡。”
寧澤勉強笑道,“畢竟他是我爹。”
墨璽道:“我知道。”
三個字,寧澤卻覺得有什麼包袱被放下來了。他小聲道:“太長老,你……”
話到嘴邊又有點兒問不出口。
墨璽眼角彎的厲害,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什麼?”
寧澤連忙搖頭。
墨璽朝他伸出了手。
寧澤跌跌撞撞被他拽過去,一頭撞上他的下巴,疼的齜牙咧嘴的。
墨璽抱著人,揉揉他的頭,心滿意足道:“別亂想,有我。”
第二天一大早,青木門那郭姓弟子就找上門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