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事物叫做報社,這是最近幾年突然之間流行起來的玩意兒,報社買賣的貨物就是訊息,戲子叫你動動腦筋想辦法將這些報社弄到手裡,還有法政署的偵探、監察署的探子同樣也是可以收買的物件。”法英哥說道。
“他自己為什麼不這樣幹?”芙瑞拉不以為然得問道。
“戲子的面子不夠大,他缺少貴族的身份,因此不得不請大少爺出馬。”法英哥回答到:“戲子的想法已經寫在小冊子裡面了,大少爺稍微動動腦筋應該做得到。”
“好了,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不過——”法英哥再一次將手一攤:“把錢拿來。”
芙瑞拉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瑞博。瑞博自然明白芙瑞拉的意思,他從衣兜裡面取出一個錢袋,輕輕一拋,錢袋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隱隱得落在法英哥的手中。法英哥用手掂了掂,已經大概知道,裡面有多少金幣了,這是他長年累月的扒竊生涯,練就的本領。
“你比派姆大方,跟著你幹倒是相當不錯。”說完這些,法英哥轉過身走出了瑞博的房間,特德跟在他身後也一起走了出來。
大廳裡面顯得相當空曠,只有瑞博和芙瑞拉兩個人。
“這次我們會有麻煩嗎?”芙瑞拉露出一幅小鳥依人的模樣問道。
“但願沒有事情才好,海德先生不在這裡,凱爾勒也不在,我沒有信心保護好你們大家。”瑞博憂心忡忡得說道。
“我對你卻很有信心喔,你應該更加自信才是,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對付得了那個魔偶,更何況,你不是還學會了新的魔法嗎?”芙瑞拉在一旁為瑞博鼓勁。
“那個魔偶並不是聽從我的命令,它恐怕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自作主張的魔偶,它和我之間有魔法契約聯絡著,會保護我的安全,但是對於你們,我就沒有多少把握了。”瑞博憂心忡忡得說道,事實上自從和那個魔偶訂立契約以來,那個傢伙還一次都沒有在他面前現身,始終以金幣一般的模樣,躺在他胸前的插兜裡面。
“至於那些魔法,一路之上根本就沒有時間進行練習,而且這些魔法在冰天雪地裡施展,恐怕威力會大打折扣。”瑞博嘆了口氣說道。
“看你犯愁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放心好了,我會幫助你的,這裡的所有人都會幫助你的。”芙瑞拉貼近瑞博輕聲說道,那樣子就像是一位溫柔的大姐姐正在哄著受了委屈的小弟弟。
正在這個時候,蘭蒂小姐敲了敲門之後走了進來,對於眼前的景象,她早已司空見慣了。蘭蒂小姐對於芙瑞拉能夠如此放得開,一直很羨慕,但是老梅丁小姐的家教和她血脈之中繼承的那份矜持,始終令她無法融合到芙瑞拉和瑞博中去。蘭蒂小姐同樣也知道,芬尼小姐有著和她一樣的困惑,只不過她羨慕的物件時是莉絲汀小姐而已。雖然雖然和瑞博最先認識的是芬尼,但是這段日子以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接近多少,反倒是莉絲汀和瑞博之間的關係親近了許多。莉絲汀那無憂無慮、敢愛敢恨的性格倒是和芙瑞拉有幾分相似。
“蘭蒂小姐,以後我們商量事情的時侯,你用不著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有的時候,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瑞博說道。
“瑞博,我清楚你的意思,不過姑婆和曾經我商量過,我不方便介入你們的事情,更不方便知曉你們的秘密。”蘭蒂小姐說道,她的語調委婉而又低沉。
瑞博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是橫亙在他和蘭蒂小姐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無論是他,還是蘭蒂小姐都身不由己。蘭蒂小姐肩負著繼承瑟斯堡,延續梅丁家族血脈的重任。這並不僅僅是老梅丁小姐的意思,同時也是蘭蒂小姐身上流著的家族血脈讓她不得不這樣去做。家族的血脈之中可以有盜賊的成分,但是家族的名聲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