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因為每次他和她一起做院裡的班車到市裡,她都要化妝打扮磨蹭許久,沒想到,這話反被她用到自己身上了。
徐沂笑了笑:“我今天早上在你手機上看到了幾條簡訊,是一個叫趙曉凱的發過來的。”他停了停,又說,“這小子在裡面說你是她喜歡的人,有這回事?”
褚恬差點兒被喝進去的豆漿給嗆住,放下杯子,猛咳嗽了好幾聲:“他、他怎麼突然在簡訊裡給我說這個?”
徐沂不語,拿眼瞧著她。
褚恬微微撇了撇嘴:“他是趙小晶的堂弟,也是我一個同事,他——說是對我有好感。”這話說的她渾身忍不住發毛,“我已經跟他說過我結婚了,但這個人還是時不時跑來膈應我一下,真的很討厭。”
“真這麼討厭,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我覺得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啊”她覺得趙曉凱這人純屬於有賊心沒賊膽,頂多也就敢口頭上噁心一下她。
徐沂頓時覺得他老婆心真大,他有些無奈地敲了下桌子:“時不時地跑來騷擾你一下,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你覺得不需要理會?”
褚恬有些心虛了:“那你說怎麼辦?”
“這次你不要管了。下次再有這種人,一定要告訴我。”徐沂直截了當道,“等會兒手機裡的簡訊你自己刪了。”
褚恬很乖很乖地哦一聲,眼觀鼻,鼻觀心。許久,忍不住撲哧笑一聲,心情莫名愉悅地彷彿這幾天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散去了一大半。有時候,徐沂的霸道也不是那麼不討人喜歡嘛。
在師裡開了一天的會,剛坐上車準備回家的時候,徐沂接到了褚屹山的電話,他趕到B市來了,想約他見一面。徐沂考慮了片刻,答應了下來,在距離大院不遠的路口下了車,打車去了約好的地方。
推門而入的時候,褚屹山已經到了,正坐在位子上等著他,見他進來,忙站起相迎。徐沂一眼就看出來他小心翼翼到近乎有些討好的樣子,一時間心裡也頗不是滋味。
“爸,好久不見。”
褚屹山被他這一聲“爸”叫的,想說的話卡在了嗓子口,他注視著徐沂,喉結微動,過了會兒才輕輕哎了一聲。
兩人坐了下來,相對靜默片刻,褚屹山招手叫來了侍應生,並對徐沂說:“叫些喝的吧。”
兩人點了一壺茶,望著杯裡升騰而出的熱氣,徐沂問道:“您家裡情況怎麼樣了?”
褚屹山聽出來了,他是在問趙小晶,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他不由得又正眼看向徐沂,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二次正式見面。第一次,是他和褚恬兩人領證的時候,那時候褚恬的媽媽還在,她本不想請他來,是因她媽媽的堅持,他才得以跟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吃了頓飯。
飯桌上,這個年輕人表現得並不搶眼,但卻十分得體。舉止有度,進退有禮,話雖不多,但吐字清晰,條理分明,語氣溫和又淡然。他正對他稍有好感,卻突然聽說,他是個當兵的。
這個職業,讓他不是很滿意。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插不上話了,女兒根本就不聽。褚屹山記得,當時自己還因為這個懊惱了許久,可現如今看來,這未免不算是件好事。
穩下心神,褚屹山說:“她好多了,昨晚多謝你了。”
“您客氣了。”徐沂微微一笑,“我應該的。”
不管怎麼說,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褚恬去犯傻。
褚屹山喝了口茶,猶豫了些許,才問:“恬恬,她還好吧?”
徐沂望著他,搖了搖頭:“以您對她的瞭解,也該清楚她會氣成什麼樣。”
褚屹山低頭不語,半晌,才幽幽地說:“我曉得她是恨我的,也怪我跟她媽媽離婚。”
他 其實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並沒有想同結髮妻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