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地說著。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完全信任薩兒了。
“你居然會有懼高症?真是沒有用!”薩兒不屑地說著。“這有什麼不敢走的呢?來——我教你!就像這樣——不要看下面,直視前方。”薩兒來回地示範著。“來!你先走,我在後面跟著你,你別怕……”
對!就趁金雍宇走到窄小的路中間,沒有退路時,用力地給他後腦一拳讓他昏迷。薩兒心中暗定決定著。
可是當金雍宇顫抖地走著小路時,薩兒卻始終沒有揮出拳頭,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到安全的地方。
奇怪,為什麼會狠不下心?下一次,可千萬不能再失常,不能再心軟了……薩兒自我鼓勵著。
經過彎曲小徑後,前方竟別有洞天。
這裡的山全部是紅色的,而且十分陡峭,前方矗立著一大片廢墟,依稀可看出昔日的繁華。在標高一千八百公尺的高原上眺望,喀布林河潺潺流經山腳下,而婦女們仍用著古老的方式打水,彷彿回到了中世紀般。一種時空交錯的景象,在他們面前展了開來。
外面正在開戰,一堆難民在受著苦,可是見到眼前這番祥和景象,金雍宇的心霎時平靜了下來。
“薩兒,謝謝你帶我來這麼好的地方,整個人真是舒暢極了!”金雍宇誠心地道謝著。
“謝……”謝你個鬼!薩兒在心裡咒罵,等一下,你可能會恨我一輩子。
薩兒彷彿變了一個人般,整個人面目可憎了起來。
金雍宇把握難得的機會,駐足欣賞美景,而薩兒乘機貼近他身邊。
就在薩兒離他只有幾尺遠時——
突然有一匹兇性大發的馬,不聽主人的使喚,在主人狠狠地鞭打了它之後,竟掙脫了韁繩,不顧一切地往前衝,眼看它的前蹄就要踢到金雍宇了,而金雍宇仍沉浸在大自然的景象中,根本來不及反應。
“危險!”薩兒尖叫著。
她毫不遲疑地用嬌小的身軀擋住金雍宇,當馬兒開始猛踢著薩兒時,那劇烈的痛,讓薩兒幾乎無法呼吸。
當薩兒倒在地上時,馬主急忙將馬拉開,一溜煙的走了。而金雍宇擔心著薩兒,語言又無法溝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馬消失在眼前。
“薩兒!薩兒——”金雍宇緊張地喊著。
薩兒根本無法動彈,只是拼命喘著氣。
“薩兒,薩兒……”金雍宇試圖檢查薩兒的胸口,但他一碰到薩兒,就被薩兒強烈制止。
“不要碰我,我沒事……我自己可以起來……”無論如何,絕不能昏倒。薩兒一臉慘白地硬撐著。
“我揹你去找那些義工!”金雍宇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我可以自己走……”薩兒強忍著痛苦,閉上眼睛坐了起來。
金雍宇看得目瞪口呆,他佩服薩兒的勇氣,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不當一回事。
“我才不像你那麼軟弱,怕東怕西的……”薩兒還有力氣嘲笑他。
“你真是厲害!”金雍宇服輸了。
“走吧!”薩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站了起來,並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倒下,無奈,才走了幾步路,便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薩兒,薩兒……”金雍宇的叫聲似乎越來越遠,薩兒終於失去了知覺。
此時,一架戰鬥機突然從上空飛過,轟炸聲立即響起,火花四濺,火舌到處亂竄,這種情況不知會維持多久,離慈善組織又還有一大段路,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先帶薩兒躲到山洞裡。
當地人稱紅色山脈為“紅色城堡”,前方的廢墟其實是城堡的遺蹟,是一二二一年蒙古軍進攻後所留存的,成吉思汗之孫即戰死在城堡的攻擊戰中。
沿路都是垂直的峭壁,只有用磚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