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這一天，都沒有什麼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夢的緣故。
好在今天不需要手術，給他安排的是門診坐診。
他的號雖然是固定的，但如果有另外加進來的號，他也是會看的。
大半天的號都看完了之後，靳澤往椅背上一靠，捏了捏鼻樑。
工作中帶著私人情緒，這還是第一次。
就在靳澤進行自我調整的時候，診室的門從外面被敲響。
他有條不紊地戴上了無框眼鏡，拿出了專業醫生的一面。
結果，門開，進來的是周衍南。
看到周衍南那張堆笑的臉，靳澤又將臉上嚴肅正經的表情卸下去，問了一句：“你腦子哪兒不舒服？”
“哎，只有不舒服了才能來找你嗎？”周衍南擺手，“咱們多久沒有見了啊，你就這樣啊？我心寒了。”
靳澤：“……”
他看了眼電腦，上面顯示後面沒有掛專家號的。
不然首接給周衍南趕出去。
靳澤將眼鏡從鼻樑上摘下去，說：“來找我的都是來看病的。”
“那咱們不是發小嗎？”周衍南說，“走吧，去吃飯。請我吃你們的食堂，還沒吃過醫院的食堂。”
“那還是別吃了。”
周衍南一臉探究的表情，“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累啊？你以前通宵做手術都沒這麼沒精打采，這才一個早上的坐診，就一臉疲憊黑眼圈厚重。你這不是工作累的吧，是……”
周衍南的停頓很有技術。
然後還微微笑了笑，一副他都懂的樣子。
靳澤輕嘆一聲，“你別這麼無聊。”
“怎麼是我無聊了啊，明明是你領證了，有了合法妻子。你兩做點合法合理的事情，我都理解。不過要節制啊，你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了，免得閃了腰。”
靳澤怎麼就那麼想弄死周衍南呢？
不過想弄死歸弄死，周衍南來找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所以靳澤請他去醫院食堂吃飯。
靳澤嘴挑，對醫院的飯菜沒什麼食慾，但又要保證能量的攝入，所以在醫院吃的時候，只保證吃飽。
周衍南不挑，還對時不時跟漂亮的醫護打招呼。
真的是非常……招蜂引蝶了。
“你收著點吧，再這樣我走了。”靳澤擰眉。
周衍南只得收了收，說：“那又不一樣，你是有老婆的人，我還單著呢。就是來跟你說，靳闊那小子，在你家老太太把律師團給他撤了之後，也就消停了，安分了。沒人敢動你老婆了。”
靳澤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餐盤裡的食物。
沒發表評論，看來靳闊那小子，還算聽話。
“靳闊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周衍南探究道，“該不是……你威脅人家了吧？”
“不至於，就提了那麼幾句。”
周衍南十分震驚，“我靠，你不是都不跟靳家來往了嗎？結果你為了你老婆，都做到這個份上。你這是……真喜歡上人家了啊？”
靳澤還是沒說話。
周衍南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半晌之後，才說：“牛還是牛靳澤牛，追求了自己喜歡的事業，又跟喜歡的人結了婚。你這個工作不是家裡滿意的，你這個妻子……”
“他們管不著。”靳澤語氣淡淡地說。
周衍南哽住，覺得靳澤是真的狂啊。
豐厚的家產說不要就不要，說結婚就結婚。
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裡，真是恣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