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件事上,靳嵐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這件事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但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到底做過什麼。
靳嵐很快地就將情緒調整過來,跟宋晚星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出來玩的,就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宋晚星迴過神來,點點頭。
將遮陽傘給小寶貝撐好之後,宋晚星就回到了靳澤身邊。
當然了,靳澤也看到了傅景行來。
等宋晚星迴來的時候,靳澤發現宋晚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來玩還不開心啊?”
“不是。”宋晚星說,“就是剛才靳嵐姐跟我說,我哥好像先前,不是故意要整垮靳氏。”
靳澤挑眉,思索了片刻,才跟宋晚星說:“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傅景行也沒有真的將靳氏整垮,而是在那段時間裡面,給了我修整的機會。”
靳澤在事後覆盤整件事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裡面的漏洞。
總覺得,傅景行好像故意在拖著賀家那邊。
如果按照宋晚星這麼說的話,那靳澤大機率能夠確定,傅景行的確沒有對靳氏下狠手。
宋晚星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越發地驚訝。
靳澤的手輕輕地捏著宋晚星的後脖頸,說道:“不過這件事具體怎麼樣,回頭我要親自問問傅景行。如果他不是這樣的想法,倒也不必給他貼金。要是他是這個想法,我們也不能錯怪他。”
靳澤說完之後,仔細地思索了一下,才說:“其實這件事就算是他做的,也不能怪他。畢竟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真實的商場,就是這樣的殘酷。
如果一旦心軟,很有可能,就會成為腹背受敵的那一個。
以前,靳澤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那麼冷酷無情。
首到自己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時候,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以前覺得無法理解的事情,現在都能理解了。
要考慮到一個企業的利益,要考慮到企業裡面那麼多員工的生計。
如果靳氏真的做不下去,可以宣佈破產。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靳家的人一樣可以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但那些人,他們可能就只有這樣一份工作。
如果連這樣一份工作都沒有了的話,那日子該有多難。
所以靳澤也不自覺地走上了父親的老路,不自覺地好像變成了跟父親一樣的人。
靳澤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又沒有辦法。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身不由己”來形容。
靳澤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崗位上還要多久,如果沒有別的人來做的話,那就一首都是他。
想想,靳澤的眉頭不自覺地就擰了起來。
不過也就是眉頭微微擰起的時候,宋晚星的手就伸了過去放在他的眉心。
說道:“我們今天出來玩,就不要皺眉啦。有什麼事情,我們等工作之後,再想,好不好?”
靳澤輕笑一聲,回了一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