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難免的了,她一邊鬱悶的想著,一邊聳了聳肩,作出無所謂的樣子,違心的對尊瑞王一笑:“好吧,不過就要給王爺添麻煩了。”
尊瑞王露出笑容,正要對林芊芊說什麼,就見嚴管家走了進來,對尊瑞王說道:“王爺,宮裡的御侍從來了。”
“噢?”尊瑞王楊眉,說不清自己聽到這句話是該高興點還是更鬱悶,便站了起來,對嚴管家說,“快請。”
幾個人剛剛走到前庭門口,就見到了御侍從的身影。
外面又下起了雪,一名宮女為御侍從撐起一把純白的折傘,遮擋了飄飄搖搖的梅花瓣大小的雪花;他貼身的銀侍衛手裡捧著紅布包的盒子,尾隨其後。
御侍從仍穿著亮面的墨綠綢緞銀線刺繡的蟒袍,只是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純黑色繡金線蒼蟒的滾絨邊大衣,冬風微起,揚起了御侍從蟒袍上的兩縷飄帶,不經意間帶出些許的仙風道骨。
依舊是步履從容,依舊是妝容精緻,御侍從由雪中走來,極美。
“尊瑞王爺,新年好啊。”御侍從說著就走進了屋內,向王爺微微一笑,抱拳作揖,“恭祝您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萬事如意。”
“御大人新年好,萬事如意,萬事如意。”尊瑞王笑眯眯的說。
“有幾個入宮的西域大臣向皇上進貢了雪參與雪蓮,皇上便派在下送來了。”御侍從說,銀侍衛上前,將盒子恭敬的放到桌上。
“啊,承蒙皇上關照,本王真是感激不盡。”尊瑞王說,自從花霽那件事以後,尊瑞王就有些牴觸御侍從,但卻不好表示出來,只好繼續強顏苦笑,“為了給我送這些,還要勞煩御大人專程出宮,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應該的,王爺言重了。”御侍從說。
花霽在一旁看著御侍從和尊瑞王寒暄,抽了這個空當,抿了抿嘴角,上前對御侍從問道:“御大人,您吃晚飯了沒有?”
“還沒有。”御侍從說,目光轉向花霽,打量了一下他這身漂亮的裝束,眼中含著笑。
“御大人如果不忙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花俊軒說,他很清楚父親是絕對不希望御侍從留下來的,但時間都這麼晚了,讓御侍從餓著肚子來回奔波似乎不合適。
“是啊,又開始下雪了,路又滑,不如等雪停了再走。”尊瑞王接茬道,嘴上說著,心裡恨不能拍花霽和花俊軒一巴掌。他相信著倆人完全清楚自己不待見御侍從,卻偏偏要留御侍從吃飯——尤其是這個膽大包天的花霽,竟然敢與自己對著幹了。
御侍從看了看尊瑞王,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道:“今晚是王府的家宴,我不便參加,讓花侍從為我倒杯茶,暖和暖和就好。”
尊瑞王聽罷,知道御侍從也明白自己的意願,索性放下老臉,立刻按御侍從所說,留下花少欽為御侍從沏茶。隨後又與御侍從寒暄且假意推讓了幾句後,便帶著其他人回到正廳繼續吃飯了。
御侍從在前庭的沙發裡坐下,花少欽也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御侍從看了花少欽身上的粗布衣服一眼,一邊接過茶杯垂眼呷飲,一邊似乎不經意的問道:“怎麼把制服換了?”
“這個……我下午一直在後面幹活,怕髒了衣服。”花少欽解釋道。
“作為侍從,哪有不幹活的,即便去打掃洗手間,也要有能保持制服的本領。不論環境怎麼惡劣骯髒,衣服卻永遠一塵不染,這才是合格的侍從。”御侍從教導說,抬眼看著花少欽,“如果不能做到這點,就沒辦法成為一個高階侍從。”他說到這裡,笑了笑,繼續道:“少欽,你可不是打雜的小侍從,明白嗎?”
花少欽聽到御侍從這一番話,自嘲的一笑,脫口而出道:“大侍從小侍從,還不都是侍從。”
御侍從聽出了他的話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