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憔悴。
嬈哲也不再看花俊軒,走上前,讓花俊軒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與林芊芊一起扶著花俊軒走進了屋。
這幢房子,是嬈哲用稿費買的,四室一廳的複式樓,與林芊芊租的小屋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豪宅了。兩個人把花俊軒攙扶到離門口最近的臥室,在屋裡,嬈哲已經鋪好了嶄新的床單,在床旁邊還擺了一張小玻璃桌,桌上竟擺了一排諸如剪刀、酒精、紗布、繃帶等處理傷口的器械和藥品。
“準備得好齊全,都是哪來的?”林芊芊驚訝的問,仔細看,竟然連醫用的橡膠手套都買來了,從她打完電話到現在,短短時間,嬈哲竟然佈置了一個簡易的小手術間。
“有許多24小時營業的大型藥店和診所,我分別到不同的地方找到這些東西。”嬈哲說,“不管你們招惹的人是誰,我認為還是不要集中在一家藥店或診所,分散開不會讓人懷疑。”
“好吧,你智商一向都比我高,我佩服你。”林芊芊笑了笑說,聳聳肩,扭頭對花俊軒轉而道:“現在,我要給你脫衣服,不許認為我是女流氓。”
花俊軒看了看林芊芊,又看看嬈哲,搖頭,比比劃劃的,意思是要等花霽回來。他知道自己滿身的刑傷十分駭人噁心,尤其私密處更加慘不忍睹,他根本不想讓眼前這兩個姑娘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醜態。
“花霽一會兒就回來,你先讓我們為你消毒總可以吧。”林芊芊說,有些著急了。想到方才花俊軒的傷口還在流血,又想他這傷必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一定得儘快消毒,否則會有感染的危險,或許,已經感染了也說不定。
嬈哲沒有說話,低頭,裝作察看繃帶和紗布夠不夠,不去看那個啞巴花俊軒。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花霽回來了。他無須多問剛剛發生了什麼,只需看林芊芊和花俊軒對峙僵持的樣子就知道了一切。花霽沒有說話,脫掉外套,一邊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一邊對林芊芊和嬈哲說:“麻煩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照顧大少爺就可以了。”
“你?你會麼?”嬈哲說,從紗布和繃帶上抬起頭,看著花霽,絲毫不掩飾她的蔑視和懷疑,“他受傷很嚴重,這不是一般的包紮傷口,你根本——”
“嗯,他是醫生。”林芊芊指出說,嬈哲的語氣首先讓她感到頗受傷害,“他有實踐經驗,而你只有理論基礎,還不是專業的。”
嬈哲本想告訴林芊芊,奴隸是不可能成為醫生的,但考慮到林芊芊的感受,勉強把話壓了下去。
“很抱歉,大少爺是我的主人,親自為他療傷,是我的職責所在。”花霽開口說,對嬈哲溫和一笑,只是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反倒冷若冰霜,“如果你願意,可以來幫我,你看這樣可以嗎?”
嬈哲的視線轉向花俊軒,花俊軒見她看自己,便垂下了眼。
“可以。”嬈哲說,也脫掉外套,將裡面的薄衫袖子挽起,對林芊芊說,“芊芊,我在洗手間準備了一盆消毒水……”
“我知道啦,等著。”林芊芊說,抱著花霽和嬈哲的外套離開臥室,自己洗了手,端著那盆消毒水剛走出洗手間,卻迎面遇到了嬈哲。
“你怎麼出來了?反悔了?”林芊芊問。
“我看男人的裸體就可以了,脫衣服的過程不想看。”嬈哲輕描淡寫地說,隨後直接跳進重點,“你有沒有問過為什麼花霽和花俊軒都姓花?”
“像這種貴族家庭,給下人賜姓很常見啊。”林芊芊說,避重就輕,猜到嬈哲想說什麼,不過眼下她真希望不要探討這件事,她更希望永遠也別探討這件事。
“我覺得這個花霽不怎麼像秦楓,反倒和花俊軒很像。”嬈哲說,“芊芊,你難道真是一個粗線條的人嗎?你和這兩個人認識這麼久,還和其中一個同居,難道從來沒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