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警力前來維護治安時,精緻修繕的花園被踩踏一空,內部的值錢的古董也被人趁亂砸搶一空。言無徐也帶著孩子躲避在了“言母”處。蘇比拍賣行因為位於一區,受了政府辦公場所的庇護,暫時還算安全,但因為屬於蘇氏旗下的產業。營業大受影響,各類拍賣活動完全停止。
“已經聯絡了國內大小的法律事務所,到現在沒有一位律師做出正式回應。”周大根在酒行的後頭臨時空出了間房間,給蘇子曾做暫時的落腳地。酒行的傳真機每天都對外傳送大量的律師申請函。但是傳回來的都是廣告信件。
蘇氏的礦難就像是個無邊的法律黑洞,沒有哪位律師敢冒被輿論吞噬的風險。
才只有三天的功夫,蘇子曾就已經瘦了五斤,她一方面要避免被媒體跟蹤,每天都要早出晚歸的在醫院和警察局兩地走,另一方面,她又要解決那些陸續露出水面的麻煩。
佩羅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現在最大的問題,反倒不是律師的問題,而是關於礦業停業整頓的問題?”除了那一次外,蘇子曾再也沒有向他求助過,她不斷瘦削下去的肩膀,不知是怎麼樣支援住那些壓力的。他很希望蘇子曾再徵詢一次他的意見,只要她再問一次,他可能就會忍不住,去幫助她,其他書友正在看:。
事實上,佩羅已經忍不住這麼做了。對於撤資事件,原本就猶豫不決的溫家老太爺,在得知蘇慶長中風昏迷的事情後,暫時停止了撤資。原本措辭強硬的佩羅也並沒有再要求溫家立刻採取行動。現在的佩羅,蘇子曾和溫家就像是踩在了鋼絲上的小丑,各自都小心著,不要引起太大的波動。蘇家這根細鋼絲,隨時都有斷垮開的可能。
可是這些天,蘇子曾看上去除了來回奔波外,似乎沒有再採取什麼行動。昨晚,她偷偷地從蘇氏抱了一大摞檔案回來,聽周大根說,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在檢視那些檔案。
佩羅也看過那些檔案,都是些過往蘇氏礦業的資料整合資料。晉西礦業已經成了個禁忌,難道蘇子曾還想在這上面做文章。佩羅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行不通的。
此時的蘇子曾,已經進入了和應對法語考試差不多的狀態,她的腦中,將蘇氏的事情,當成了一個個不停旋轉擴大的漩渦。她知道,她不能一心二用。首先,她現在身處在這些漩渦的正中,她先要想法子控制漩渦變大的趨勢,其次,她要讓漩渦停止旋轉,最後,她才可以逐一填平這些漩渦。
“我需要到市政府一趟,佩羅,麻煩你幫我聯絡這位律師,”蘇子曾拿出了一本法律雜誌,這是一本不起眼的律師雜誌,街頭攤尾都可以買到的一本雜誌。
蘇子曾所指的律師,並不是排在雜誌扉頁位置的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而是一位在雜誌上寫了篇不起眼的文章的不知名律師。
“好,”佩羅沒有詢問蘇子曾聯絡這位名叫“陳家春”的律師的原因,“需要我陪你去一趟麼?”
她去市政府,一定是想和市政府的官員討論礦區停業的事情。蘇子曾從沒在正式場合和政府官員打過交道,佩羅覺得他很有必要陪著她一同前去。而聯絡這位名不經傳的陳律師,算不上是件大事。
“不用了,佩羅,你留下來,立刻幫我聯絡這位叫做陳家春的律師,他雖然還沒有什麼名氣,不過這個人出了名的脾氣大,難伺候,。我對說服他沒有什麼把握,交給你來處理,我才能放心,”蘇子曾也知道,現在國內無論大小法律公司,都不會接受蘇家的案子,但總是有些人,會劍走偏鋒,那位叫做陳家春的律師就是其中一位。
陳家春,巴蜀人,雖然是律師,卻喜歡不務正業,從業十餘年後,依舊是個普通律師。他的出名,是因為五年後的一場官司,國內轟動的一起貪汙案。一位兢兢業業工作了三十多年的特級教師,教育家,在即將退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