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斧’及‘桃花戮神砂’弄到手內……”
語音至此微頓,目光移注到施玉雄那具斷頭剖腹的慘死屍身之上,神色略現幽怨地,嘆了一口氣叫道:“但我也付出了相當代價,竟把這樣一位知心著意,風流瀟灑的有情郎,生生斷送!”
但“斷送”二字剛出,唐媚香忽又縱聲蕩笑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說道:“唐媚香、唐媚香,你名列‘五毒盟’中,自稱天下第二毒婦,怎的竟放不下這條心腸?施玉雄算的了什麼?憑我的月貌花容,哪怕尋不到比他更好的?”
說完,忽又想起一事,一百轉身走向“碧目魔女”淳于琬,一面失笑說道:“我倒忘了看看這位代我受罪的女娃兒,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這時淳于琬所著綠衣的胸腹之上,尚著七枚毒針,人則星眸微合,暈絕在地!
唐媚香的目光才注,便“呀”的一聲,揚眉說道:“這女娃長得多美?卻可惜中了焦老鬼的‘化直搜魂冷焰針’,把絕代芳姿,化作南柯一……”
“南柯一夢”的“夢”字尚未出口,唐媚香驀地悚然一驚,警覺一事,失叫道:“不對!不對!焦空挺老鬼的‘化血搜魂冷焰針’,與我的‘天狐化血珠’,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女娃兒中針倒地甚久,怎麼還不會化為膿血?”
躺臥在地上的淳于瑰,聽了她這些話,星目微睜,向這“毒狐”唐媚香,天絕美妙地,笑了一笑!
原來她雖被七枚毒針,打中胸腹要害,但因事先已把“太行絕頂”所得的那件“天孫軟甲”,纏在貼身,故而針雖透衣,人卻無損,只靜靜躺在地上,欣賞這場醋海風波的江湖活劇!
這一笑,把唐媚香笑得退了半步,驚疑頗甚問道:“你……你竟能不怕‘天目活屍’焦空挺所發‘化血搜魂冷焰針’的奇絕毒力麼?”
淳于琬緩緩站起身形,柳眉微揚,淡笑說道:“幾支繡花針兒,又有甚麼可怕之處?”
一面說話,一面從胸前取下那七支“化血擅魂冷焰針”來,揚手化作一線電閃精芒,打向倒臥殿門的“天目活屍”焦空挺的身上!
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淳于琬這一揚手髮針,便使唐媚香看得驚上加驚地又目注對方問道:“姑娘,你好高身手,但不知尊姓芳名怎樣稱謂?”
淳于琬微微一笑道:“我叫淳于琬,這三個字兒,你聽說過麼?”
她答話之間,一雙妙目中微碧神光,也已電射而出!
唐媚香一聽說眼前這位美秀無比的絕代佳人,竟是比自己“五毒盟”兄妹,名頭更大,列位“武林四絕”中的“碧目魔女”淳于琬,不禁驚魂欲絕,知道遇上惡煞凶神,遂想先發制人地,摸取自己的得意暗器!
但唐媚香手剛入懷,卻早已被淳于琬運指如風地,連點了三處大穴!
淳于琬制住唐媚香,先取了那柄“五丁寶斧”,及內貯“挑花戮神砂”的小鐵葫蘆,然後向她微笑說道:“這兩件東西,是你剛從‘禿頂黃狼’彭一衝手中得來,我再從你手中取去,恰好是報應迴圈,你不必太難過!”
唐媚香有口難開,只有默默地聽,無法答話!
淳于琬冷然又道:“照你這等淫惡行徑,原本應與焦空挺,彭一沛、施玉雄等遭受同樣命運,加以處死,但為了一句話兒,我卻仍想留給你一條自新之路!”
唐媚香有口難言,心中明白,知道可能便是自己適才稱讚對方美麗之言,使這位紅粉殺星,起了寬仁之念!
淳于琬與她一對眼神,便看透唐媚香心中所想,點了點頭,含笑說道:“你猜對了,女孩兒家,無不愛受別人讚美!你便是由於方才所說的‘絕代芳容’四字,救了你的性命!”
說到此處,忽然笑容一斂,冷冷叫道:“唐媚香,你要想活命,還沒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