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身邊更有易、沐二女相伴,不知不覺間對卓瑪的思念漸漸變得淡了。
這時聽到易婉玉提及卓瑪,腦海中登時現出一張美麗的臉,婀娜的身材,想起卓瑪對自己的恩情,不覺怔怔的出了神。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你到處惹下相思,看來註定要難以償還清楚了?看來你還是個負心薄倖的傢伙!”格格嬌笑聲中,翩然而出。
次晨早飯後,秦海談笑之間便把秦川和易、沐二女締結夫妻名份之事向幾名相熟的弔客說了。秦海行走江湖多年,武功既高,為人又慷慨豪邁,結識的江湖朋友委實不少。果然不出片刻,幾乎所有在場的江湖豪客皆已知道大風堡四公子和易、沐二女訂了親的訊息。
須知古人極重清譽,尤其女子之名節,更是看得比性命還重,正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因此一旦定了名份,便如是一言九鼎。
秦海對易婉玉這個連消帶打的妙計深為讚賞,又對沐青蘭捨命相救秦川的義舉深為欽佩,當下便自作主張的將沐青蘭數度為了相救情郎,不惜和乃父翻臉之事添油加醋地著重強調一番。
午牌時分,眾人正等得心焦,忽聽得莊門外一陣馬嘶之聲,守候在外面的莊丁大聲叫道:“老爺回來啦!”
秦海和過逢春聞訊,急忙搶步而出,不少人跟著向院外奔去。這時眾人盼望已久的松雲莊主已飛騎馳回,甫到大門之外,便即支撐不住,翻身跌落馬背,昏了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將渾身血汙的過千帆抬進中堂。秦海和過逢春一個推血過宮,一個按摩胸口。
二人忙了好一陣子,過千帆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已無半點血色,瞧瞧披麻戴孝、滿身喪服的過逢春,又瞧瞧秦海等人,長嘆一聲,老淚縱橫。
秦海初時只道過千帆自外奔喪、憂憤之下才暈厥過去,但自從搭他的脈搏,已知他受了極重的內傷,五臟六腑均已重創難愈,命在頃刻。他又驚又怒,顫聲道:“過大哥,是誰打傷了你?”
過千帆搖頭嘆息,咳嗽道:“前日咳。咳……我在大明湖畔訪友,忽然……衝過來四名黑衣蒙面人,個個都是……咳……一流高手。一場惡鬥之下,我……咳……殺了二個,自己卻被其中一人突襲,當胸打了一掌。那人……雜在四人當中,武功卻遠遠……高出儕輩,害我……傷了心脈,只怕……咳……”說著咳個不停,口角湧出血沫來。
過逢春心下惶恐之極。哭道:“爹,爹爹……”
秦海目中如欲噴出火來,雙手舉起,全身骨骼格格作響,沉聲道:“可知道對頭來歷?”
過千帆咳嗽不止,斷斷續續的道:“咳……是咳,不是中土的武功……似是西域密宗的秘技……”說到這裡,已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秦海心念一動,伸手撕開過千帆胸前衣衫。一望之下,眉頭微皺,咬牙道:“聽說有個叫做‘滿天雲’的西域大手印高手,成名絕技便是這至陰至毒的‘血砂掌’。想來打傷哥哥之人。極有可能便是這廝!”
過逢春聞言凝目一瞧,父親胸口果然清清楚楚印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手印,殷紅如血,猙獰可怖。他距父親身子較近,鼻中鑽入陣陣腥臭之氣,一聞之下。微感暈眩,失色道:“有毒!好歹毒的血……血砂掌!”
周遭圍觀的眾人望著那大紅血手印,盡皆聳然動容,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憤慨,有的惶惑,有的擔憂,更有人說道血砂掌重現江湖,大家今後須留神那“滿天雲”的行蹤。
秦海回頭向人群中一名精瘦的黃衣漢子問道:“祁四哥,你常在西域一帶走動,可知血砂掌的解救之法?”
那黃衣漢子走上前檢查了一番過千帆的傷勢,搖頭嘆道:“過大俠外面衣衫完好,而體內五臟俱損,端的是霸道歹毒的‘血砂掌’。秦二弟,你向來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