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送給他。
鄔岑希轉過身子,見她正低著頭細心地織著毛衣,微微怔了幾秒鍾,忽然冷漠開口說道:“給誰的?”
一個嘶啞而又低沈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沈寂,從雲身子一抖的,像受到驚嚇一樣,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慣性。
“你的。”她當然不會傻到說是送那個男孩的。
鄔岑希伏下身子,如鐵的雙臂按在躺椅兩側的把手上,將她禁錮在他胸前狹小的空間範圍內,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對。
然後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幽暗,連笑容也是冰冷,冰涼的唇從她額頭一直延伸到唇畔耳際,滿意地激起她一陣顫慄的輕喘,寒聲問道:“沒量過尺碼也敢說送給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熾烈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臉上,隨後,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耳側,肩頸上的毛孔瞬間反應過來,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讓她無處可躲。
說到這個,難道他不知道嗎?從雲搖搖螓首,有點害羞的說,“你的尺碼不用量我也知道啊。”
從雲偏開頭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灸熱紊亂的呼吸聲,吹氣如焰,撲面而來,滾燙著她的耳垂,讓她的呼吸也跟著亂了起來。
女人的口氣中帶著幾分訝然,幾分埋怨,亦有幾分迷離的情緒,令鄔岑希一愣,凝視她的目光中帶著一抹興味,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畏怯,正昂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薄唇微勾,鄔岑希優雅地放開雙臂,舒適地側躺在病床上,一舉手一投足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似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從雲織毛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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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在月光的指引下,飛快地穿針引線,飛針走線,細細密密的毛衣便從她的手上織了出來,尤其令他驚奇萬分。
第二十八章 我(們)只聽希哥的命令
接下來的幾天裡還算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特殊人物過來看鄔岑希,從雲大多數時間只是陪他養傷,幫他打理病房。
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病房門外不知何時站了幾名酷酷的保鏢,任她怎麼找理由勸說,都不肯放她出去。
“兩位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們放我出去一會?我真的有事。”從雲悄悄開啟門縫走出去,低聲細語的說。
站在門外的兩個黑衣男子,長得身高馬大,體型魁梧,一個叫阿凱,一個叫阿祖,兩人聽到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希哥房裡那個醜女人,不耐煩地揮手擋住她的去路,不約而同的拒絕,“我(們)只聽希哥的命令。”
言外之意,是讓她去求他們的“希哥”?
“能不能通融一下?”從雲有點顧忌,雖然這幾天他們兩相處得還算融洽,但是那個男人的性格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跟在他身邊的人隨時都要繃緊每一根神經,戰慄不安的等待它的爆炸。
就連她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面對他,總是格外小心,生怕會觸到他的底線。
鄔岑希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那個害他心煩意亂的女人,正站在門口處卑微地垂首求著他的下屬,心頭一股無名火迅速燃起,嘴角微沈,臉色轉為陰沈,語氣也隨之冰冷到零下好幾度,冷冷地斥道:“我讓你們來是聊天的?”
無緣無故被頭兒罵,任誰心裡都不好受,兩人相視一眼,有點委屈的閉上嘴巴,又不是他們先開口的,是那個醜女人自己上門求他們的。
狠狠地瞪了從雲一眼,鄔岑希!地一聲踢開病房的門,徑自走進去。
唇角掛著冷毅的弧度,眸子裡滿是幽暗的殺氣,鄔岑希臉上各種表情全都落入從雲眼裡,令她有點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氣,從雲走到茶几處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故作沈靜地說道:“你剛回來,先喝口水吧?”
很好!還能如此鎮定!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