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就在法門寺的周圍遊蕩。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他只有等。此時的牧野歌,又回覆了以前那副落魄的樣子,甚至連夭夭的訊息也置之不顧了,更不用說樓子。終日借酒消愁的他,除了等著七月十六的那一天到來以外,人生似乎完全失去了目的。如果說在樓子裡的時候,牧野歌還算是風流浪子,此時的他,便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明明看開了一切,卻一切都沒有看開。
也許,真的只有高大姐的懷抱,才能給他溫暖吧。
很快的,炎炎七月,已經過去了一半。牧野歌也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七月十六。法門寺門前人潮湧動,比平日裡多了許多,不僅僅是香客,就連不少王公公子都跑來了,更為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不少江湖人士。要知道,天子腳下,這些江湖人士向來是避而原之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此時的牧野歌也略微收拾了一下行頭,看起來比平日利索了許多。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牧野歌就蹲在平日裡佔據的角落,那漆黑的破刀早被他藏在了襤褸的衣衫裡,目光如炬地打量著過往的行人,試圖找尋絲毫可疑的線索。
然而一整天過去了,都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直到天色將暮,鼓聲響起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人經過。牧野歌心下詫異,難道憐花留給他最後的訊息並不是表面的意思?除非寺內有問題。
一念及此,牧野歌也不耽擱,原本他的武功就不弱,悄悄潛入寺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今天翻過寺牆之後,卻發現了極為奇怪的事情。
寺門剛剛關閉不久,按說那些和尚們都應該在鼓聲之後去做晚課的,可是此時寺內的和尚倒是兩三人一組的在寺內巡邏,彷彿在提防什麼敵人一般。好在寺內和尚雖多,武功卻大多平平,他小心翼翼的潛入,在夜幕下倒也沒有驚動旁人。
夜色掩映下,牧野歌彷彿鬼魅一般向深處探去。
法門寺之所以出名,倒不是有什麼得道高僧,而是藏有佛骨舍利。這些天牧野歌早已將寺內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除了方丈智慧禪師之外,就只有戒律院首座智高禪師和塔林管事智慧禪師這兩人在江湖上稍微有些威名,尤其在關中武林,天子腳下,更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江湖好手了,可惜比起牧野歌來說還是差了幾分。此時的牧野歌自負對付三人合力都是綽綽有餘,是以倒也不擔心被發現後圍困在寺內,只是怕打草驚蛇,這才小心翼翼的行動。
可是他在寺內繞行一圈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除了本該去做晚課的和尚依舊在夜巡,讓原本鬆懈的警戒加深了許多之外,竟沒有絲毫動靜。正當他納悶之時,塔林那邊突然升起了沖天的火光。
「走水啦,走水啦!」
突發變故之下,寺內的和尚竟不慌不亂,只是靠近塔林那邊的喧譁大了一些,其他地方的和尚竟然依舊在勢力範圍內巡視。奇怪,反常即為妖,突然失火本來就不應該,可是這些和尚竟然無動於衷,莫非是有大敵?
牧野歌不由心中驚奇,而就在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三道人影突然從塔林的方向竄出,直奔正殿。此時牧野歌正立於鼓樓之上,寺內的情形瞧得分明,莫不是有人來竊取佛骨舍利?可是這與憐花的留訊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由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之間便到了大殿頂上,潛伏於陰影處。此時大殿中隱約傳來的聲音卻叫他震驚不已。
「禿驢,把女兒還我!」
這聲音卻是如此的熟悉。正是牧野歌苦苦追尋的那狂魔。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女兒,是不是夭夭?牧野歌順著視窗向內瞧去,果然見那狂魔傲立於大殿之中,而剛才進來的三道人影,卻是智慧、智慧、智高三人。
而那狂魔身邊卻還立著一個女子,只是背對著瞧不清楚面貌,而那熟悉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