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光夫是伊賀流忍的流主,一門心思只放在這伊賀谷上野城中,對外界事務不甚關心,這次松井回來,在他面前捏造雲動毀謗忍術,渺視扶桑武林的言論,試圖激起整個扶桑武林聯手對付自己的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這大殿之中還有不少與松井交好之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來到這都是助拳而來,自然是向著松井這邊的,但松井使出的這些手段,卻讓他們大失所望,畢竟面對單槍匹馬來到扶桑赴會的雲動,一個區區小輩,竟然用這樣的偷襲手段,有失大家風範,這般手段已墮下乘。
至於像川上秀男、柳生康弘、船越枝良等年高德劭的前輩名士,對松井的做法更感不恥,特別是柳生康弘和船越枝良,平時就與這個早年就投身黑道,加入臭名昭著的黑龍會的松井賢二很是鄙視,羞於為伍,今天又看到松井背後暗施偷襲,企圖之人於死地的做法更感其無恥之尤,愈加鄙夷。
柳生康弘見雲動與松井已經交上了手,心想:自己答應雲動為他與松井一戰充當保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大殿之上,松井的朋友可不在少數,可別又有人在暗中偷襲,到時可毀了自己半世的清譽。這小子為人不壞,雖然之前欺騙佳惠子,充做自己的隨從,進了這上野城,現在看來,卻有難言之隱,但人品資質還是不錯的,自己當幫他一幫。
想到這裡柳生康弘高聲說道:“百地城主,川上流主,之前我等既已答應了雲桑,為他們之間公平一戰作保,那我們就要像個保人的樣子。我建議,大家讓出場地,靜坐觀戰,不得有任何人出手相助,如果有誰敢破壞協議,可別怪我等不客氣。”
說完,鷹隼般的一雙眼睛掃視全場,透著陣陣寒意。那些心中暗懷鬼胎之人在他凌厲的目光之下,心中打起了鼓,不敢貿然出手了。
船越枝良開口附和道:“正當如此,可別因為某些人的微末伎倆壞了整個扶桑武術界的聲望。
百地光夫是這伊賀谷上野城的城主,是他一生苦心經營的心血所在,自然更加不願有人毀了伊賀谷的聲譽,當下嚴正附和道:“誰敢插手他們之間協定,我伊賀谷絕不輕饒,定將嚴懲不貸。”
川上秀男也是出聲附和。
聽到場外眾人的話,雲動心下大安,凝神聚力,手中刀使得淋漓盡致,如鬼似魅,他的虎牙長約33公分,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松井手中武士刀長約一米二左右,施展起來,方圓兩米之內皆是他的攻擊的範圍,大開大合,氣勢如虹;雲動的虎牙軍刀則更多地用於格擋,他不輕易遞招攻擊,但一旦刀出,則是松井之所必救之處,兵行詭道,暗藏殺機。
原本今日一戰,雲動已期盼了很長的時間,就是想在今天一舉戰勝松井,將其制服,然後問出追殺自己的幕後元兇,所以他一上來,穩紮穩打,並不急於求成,另外他還發現松井的武功套路和自己之前交過手的那個地忍忍者有很多相似相近之處,於是更加相信松井和自己的事有些很深的關聯。
他仔細觀察松井劍招中諸般變化,腦子思索了破解的方法,他並不拘泥於一招一式的得失,而是想要最後的勝利,所以他採用了最穩妥的取勝之道—纏鬥。不管松井狡譎多智,施出什麼花招誘招虛招,他只但求無過,不求有功,如此一來,雙方便膠著在一起,鬥了二十餘分鐘。
雲動正值青壯,雖然前段時間為鄭曉筱驅毒耗費了些精力,但畢竟比將近五十歲的松井的體力要好得多,所以這二十幾分鐘的劇鬥之下,雲動的臉色不變,可松井就開始後繼乏力,手中的武士刀就慢來下來,攻勢大不如前。
到得此時,雲動暗道:差不多了,就在此時。
只見他身法再次加速,其勢若脫兔,追風掣電,繞著松井的身子急速飛轉,虎牙神鬼莫測,已經無法清楚地看見他的身形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