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放到他的嘴邊,阮成江倒是真渴了,將嘴湊上去,咕咚咕咚,剛喝了兩口,阮樹林快速地將水壺挪開了,他只需要保住這個獵物的性命,絕不會讓他吃飽喝足了,到時精力充沛,出個什麼意外,他都跑的快些。
阮樹林也沒急著將他嘴上的膠帶封上,還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也想看看,自己侍奉多年的首長此刻會說些什麼。
“你們打算把我怎樣?交給黃文濤?還是黎昌平?嗯嗯,應該是黃文濤,他許給你什麼官位啊?”阮成江語帶嘲諷地道:“人往高處走,我還是能理解的,就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沒提防你這條陰毒的老狗,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阮樹林聽著他的話,突然呵呵輕笑了兩聲:“阮司令,阮將軍,沒用的,你這套對我一點用都沒有,看著你落在我手裡,我就心花怒放,開心得要死,做夢都能笑醒,怎麼可能動怒呢!收起你的那一套吧!也消除你心裡的那絲最後的幻想,沒有誰會來救你了,你的特戰大隊還遠在海陽呢!他們想就你,還要穿過不知多少道封鎖線,再說這裡他們找都要花上好幾天的工夫,到了那時,你早就在河府的最高軍事法庭的監獄裡了等著接受審判了,這一次,你是在劫難逃。”
阮樹林的話像一把匕首一下戳進了阮成江的心坎上,無情的揭開他臉上的偽裝,他知道阮樹林說的都是事實,自己這次確實是太大意了,在這樣險峻的形勢下,自己居然沒有想到有人會反水,以為自己還能統攬全域性,沒想到被自己認為是自己手下最忠實的部下,在自己的背上插了一刀,並極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刀。
他臉上漸漸布上一層頹廢沮喪甚至是懊悔的表情,他曾經的這位鐵桿部下對自己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不管是性格還是行為習慣等各方面,而從目前來看,自己還沒有完全看穿他這個老部下隱藏得更深更陰險的另一張面孔。
現在兩人位置轉換,自己的這條老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雖然他知道他不會,因為他要拿自己去換取他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這種感覺讓阮成江心如死灰,恐懼漸漸充斥他的胸膛,他手握權柄,萬人敬仰,尊享顯赫的地位,享盡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一朝歸於階下囚,從天堂掉落地獄,甚至連性命都不能保證,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剛才強顏作態,希望在昔日的舊部下的面前保持一絲尊嚴,到得此時,這樣的心思早已煙消雲散,整個人的心理防線開始逐漸的崩潰,人也隨之萎頓下去,陷入一種完全的絕望之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敵襲
阮樹林坐在地上打起了盹,槍還在手裡握著,實在太累了,帶著那麼大一活人穿越了幾十道封鎖線,一路上提心吊膽的,精神高度緊張,不管是曾經的“友軍”,還是政府軍,他們都不敢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行蹤,在沒有取得絕對的信任的情況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經過四個小時多小時的躡足潛行,他們來到了這塊地勢不錯小山坳裡,終於決定在此休整,等待局勢穩定,事態平息。
朝霞撥開晨靄,顯露山巒的輪廓,早起覓食的鳥兒在林子穿梭,不時發出兩聲歡快的長鳴打破初晨的寧靜,山谷那邊村寨的天空升起嫋嫋的炊煙,與尚未完全散去的晨靄聚集交織在一起,雲蒸霞蔚。
帳篷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將似睡似醒的阮樹林驚醒,他猛地睜開眼,右手驟然握緊了槍,當阮成江的身形映入眼中,他的心才踏實下來,扭頭望向帳篷門口,通訊組組長快步而入,站在門口,眼中顯出一絲驚慌之色。
阮樹林心中咯噔一下,連忙站起身,兩人走了出去,這時通訊組組長將手中的一份電文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