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並看清楚,才恍然大悟。這下子誤會可真是大了,照片裡司晨光與一個女人和小孩的和樂畫面不就剛剛好讓人誤會個正著?司晨光嘆了口氣,他不曉得芸妃究竟是從哪裡去找到這些相片的,他和裡面的女人的確是家人但是那是親姐弟的關係,裡面的女人是司晨光的姐姐和她的小孩,司晨光的姐姐於五年前未婚生子,缺乏父愛的無辜小孩一直渴望有個爸爸,司晨光才偶爾去看看姐姐順便充當一日爸爸,這下子芸妃看圖說故事,自顧自的解釋甚至現在還不見蹤影,這訊息有如晴天霹靂的轟著司晨光的腦袋。
壓在照片下還有短短的字條,上面寫到『晨光,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人也是我最後一個愛過的人,我不想要帶著恨去面對你,於是我選擇離開,祝你們一家子幸福快樂。』芸妃的筆跡有些微的扭曲,看來是在情緒不穩下寫的,司晨光跌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才短短几天,甜蜜的愛情竟有如戲劇般的變化成毅然的離開,還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司晨光抓著自己的腦袋,他已經無法冷靜思考了,拿著手機就是狂call起芸妃的號碼,這時櫃子發出嗡嗡的聲響,司晨光走進一看才發現芸妃連手機也沒帶走,這不就表示不希望被司晨光找到,不希望他打擾她的生活嗎?
司晨光頭一滴,沒想到男兒的淚水竟如此輕易的低下了,男人流淚比流血還要痛,司晨光徹底的體會了,沒想到這種心痛的感覺好深刻,痛到快要把整個屋頂給掀了起來,他後悔了,他不該不顧芸妃的感受,以為賺了錢芸妃就不用再出賣自己的肉體了,就是這該死的自以為是,才會讓幸福也悄悄溜走的……自以為能讓芸妃不用吃苦,但卻不曉得芸妃想要的不過就是能讓她倚靠的肩膀而已。
但是已經無法挽回了,找不到人就算有千萬遍的對不起也無法說出口,幾杯烈酒下肚,司晨光決定用最愚笨的手法來矇騙自己,用酒精試著麻醉苦楚,對自己催眠芸妃根本沒有離開自己身邊,但是眼淚卻漱潄的留下,溫熱的液體那麼的真實,芸妃的倩影似乎還在徘徊著,芸妃的體溫似乎還殘留著,芸妃的笑臉似乎還清晰著,司晨光含著眼淚慢慢的睡去。
離開司晨光的芸妃心裡總是悶悶不樂,她該開心嗎?提早看透了一個愛情騙子……但是那以往的真心能不能相信是真的存在的……明明決定不在流淚的芸妃卻鼻酸了起來,她掛念著司晨光,這個時候他一定找自己找的快瘋了吧,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一定擔心的要死了吧,芸妃苦笑著,試圖用微笑的弧度不讓眼淚掉下來,但車上的玻璃映照著芸妃的臉龐“好醜……”
芸妃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怎麼辦……她又開始想起了司晨光了,每隔幾分鐘司晨光的臉就不停的浮現在芸妃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想忘也忘不了。
羅常狩是個跨國大老闆,生意做的很大,不能長期留在臺灣,一出國做生意就是兩三個月不在家,這次回來成功拐走了芸妃,但不久就又要到大陸去了,雖然芸妃明白羅常狩就是這樣的大忙人,但一切都無所謂了,之前就適應過孤獨了,線在只不過是在重新適應一遍罷了。
“芸妃小姐,請用餐。”
羅常狩的家相當大,但如此豪華的房子卻只有羅常狩一個人住,由於長期不在家所以就請了個熟識的管家打理家裡的大小事,這裡的管家是個大芸妃六歲的男人,聲音低沉卻不沙啞,有著沉著的個性和善於分析的頭腦,做人相當隨和,也是在芸妃搬來這裡住後唯一能說話的物件。“盧平顥先生,我不是說我不吃香菇嗎?”
芸妃看著自己的晚餐竟是香菇大餐有點小生氣的抗議,從離開司晨光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個月了,芸妃從原本陌生的環境到現在已經熟悉了,自然說話也不客氣了,但盧平顥覺得這樣真的不錯,以前主子不在時也沒伴說話怪寂寞的,現在多了可以講話的人,這裡勉強可以算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