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穿什麼都沒有大小姐好看,還是別費心打扮自己了,徒惹笑料。”如意撅著小嘴說道。
嚴清歌換下這身試穿的衣裳,放了起來,將如意摁到梳妝檯前,道:“怎麼會呢!我們如意生的這麼好看,平時只是不打扮而已,我來替你收拾收拾,叫曹公子見了你就移不開眼睛。”
如意見嚴清歌真的開啟了首飾盒,要給自己打扮,著急道:“大小姐,使不得!”
“怎麼使不得!我可是早就和人講過,你是我的義妹。論理說,我早就不該再使喚你了,可是我總是捨不得你。”嚴清歌一陣感慨。
重生前,如意跟著她嫁到信國公府後,配給了信國公府的一個管家,日子過得普普通通,因為操勞過度,色衰恩馳,那位有幾分權勢的管家,納了兩房小妾,和如意過得相敬如冰。
這一世,嚴清歌可不會讓如意再走上那條老路。
摁著還有心反抗的如意,嚴清歌嫻熟的拿起梳妝用的瓶瓶罐罐,在如意臉上塗塗畫畫,只一會兒,如意那張小臉,就完全變了模樣。
如意的肌膚並不像嚴清歌那樣水嫩白皙,但人很年輕,面板的底子好,上了脂粉後,白皙裡透出桃粉,一雙眉毛被描繪成遠山眉,配合下面的一雙小鹿一樣的濡溼眼睛,真是我見猶憐。
她的嘴唇微豐,唇色並沒有被嚴清歌塗成時下最流行的大紅色,而是用了淡淡粉色的胭脂,用透明的口脂調和後,抿在上面,看著像是成熟的剛剛好的水蜜桃,想讓人咬上一口。
化完妝,如意顫抖著睫毛,看向鏡子裡的那女子,吃驚道:“那……那是我?”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可以這麼好看。
“等你梳完頭髮,換完衣裳,才好看呢。”嚴清歌笑了起來。
女子本就是五分容貌,五分打扮。
嚴清歌不擅長梳頭髮,便叫了梳頭娘子來,給如意梳了今年京裡面剛開始流行的分雁雙翅髻,用玉梳和一套細細的鑲彩色寶石簪子固定住,再加上長長的耳墜兒,襯得她一張心形的臉蛋更小了,楚楚可憐。
梳完頭髮,嚴清歌又幫著如意挑了挑衣裳,給她穿上一身精緻的嫩黃配銀白裙衫,袖口和衣領和裙角,都繡了淡淡的暗紋折枝花,袖子裡挽著輕紗披帛,再換上吉祥紋的蓮頭繡鞋,怎麼看怎麼美麗。
穿了這一身後,如意瞧著,絲毫不亞於京裡面的貴女們。但她自己卻很不習慣,簡直有點兒連路都不會走了。
嚴清歌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笑著道:“你這幾天在家裡就這麼打扮,多熟悉熟悉。”別等到菊花會那天還這麼拘謹,到時候就不好了。
如意板著脊樑,非常僵硬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第三天清晨,三輛馬車從嚴府駛出去,朝著京郊的洞山緩緩行去。
第一輛馬車裡,坐著嚴清歌和如意。第二輛車裡,是明秀帶著元堇和綠童,後面的車子裡,是她們路上要用的行禮和東西,和幾個伺候的丫鬟、婆子。
如意今天打扮的比前幾日還精緻,好在,她已經稍稍習慣了這樣的打扮,穿著長長的墜地裙子,和能遮住手的長袖衣裳時,已經不會像之前那般不習慣了。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洞山腳下。來賞菊花人家的馬車,已經在山腳下停的密密麻麻了。
嚴清歌下了車,等元堇和綠童被明秀姑姑領著下來,才將自己的請柬給了看守的人。
一出手,就是兩份燙金請柬,簡直閃花了看守之人的眼。
他對嚴清歌一行人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多了。
“敢問小姐一家人要去哪裡。”那看守之人前倨後恭說道。
“領我們去炎王府的棚子。”嚴清歌說道。
每年,稍微有點兒地位的人家,都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