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逃奴麼!”嚴清歌詫異道。她當初從繡定裡清醒過來後,知道丹鶴做了逃奴,很是詫異。
丹鶴在她院子裡的丫鬟中,能文識字,還會畫畫彈琴,據說是犯了事兒的官家之後,為人有幾分冷傲,這種人一般自視甚高,也把承諾之類的東西看的很重,反倒束縛了自個兒,不像是會做逃奴的人。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做了逃奴,她聽說自己父親被放了出來,到了青州某處,便帶著東西離開了。”柔福長公主含糊其辭的說道。
嚴清歌心中電光火石一般的,明白了柔福長公主是什麼麼意思。她就說丹鶴怎麼會莫名其妙離開炎王府,原來是柔福長公主在裡面挑撥的。
丹鶴自己倒是走了,但她身後卻背了個逃奴的名聲,以後被抓到,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她不明白柔福長公主為什麼會這樣做,抬起眼睛定定的望著她。
柔福長公主接著道:“為了救修羽出來,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丹鶴這邊兒便是其中一條路子。我和王爺之前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北地那邊,有大狀況發生,可惜我們一直都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
嚴清歌有些激動了!這件事既然和救炎修羽有關係,她就必須管不可,徹底不再糾結到底是留在京城還是去青州的問題。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柔福長公主對嚴清歌道:“你到了北地,若你舅舅肯說,就問問你舅舅,到底北地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若你舅舅不方便,我們有自己的線人,他們掌握著丹鶴的訊息,叫他們去草原上,把丹鶴抓回來審!”
嚴清歌大吃一驚:“丹鶴去了草原上?她不是去了青州麼!”
“她父親當年和衛家有染,被皇上下獄,前些時候京裡面有批被關押已久的叛臣逃獄,其中就有他父親,他父親先是流亡青州,然後被草原上的一些遊勇散騎接去做軍師。我們的線人一直在暗地裡保護丹鶴,給她透露她父親的訊息,不然就憑她一個孤身女子,還沒找到父親就被暗害了。”
柔福長公主的話叫嚴清歌聽了毛骨悚然。
她根本沒想到柔福長公主的手腕竟然這麼高,這一手放長線釣大魚玩的實在是好。
嚴清歌乾巴巴的笑了聲:“怪不得近來偶爾聽到前線戰報,並沒有之前那樣的大勝訊息,原來是北地蠻族找到大周叛徒當軍師。”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柔福長公主道:“對了,丹鶴原名陳清荷,你可記住了!”
“我記住了!嫂嫂只管等訊息就是。”
柔福長公主說完來意,便離開了。
樂軒大婚,禮物是必不能少的,身為表妹,按理說,她需要準備的賀禮不算特別多,可是她少女時期有不少時間住在樂毅家中,不管什麼事兒,都有樂家給她撐腰做主,兩家的情誼放在那裡,絕對不能隨意準備東西,敷衍了事。
現在京城店鋪關門的關門,倒閉的倒閉,好東西雖然私底下還有流通,可是想要如以前那樣精挑細選,大宗購買,卻是難了些。
幸好,柔福長公主將這件事看的非常重要,開放了炎王府私庫,給嚴清歌隨意挑選,只要是她看上的,就可以當做給樂軒的新婚賀禮。
嚴清歌挑來選去,再有五六個有經驗的婆子們在旁邊幫著把關支招,直選了六七日,才將所有東西選定。
裡面綾羅綢緞無算,便是貴重的珍珠寶石也裝滿整整一個半人高的小箱子,因金銀太重,所以只打了一匣子赤金的各種吉祥小玩意兒,到時給新人壓床,剩餘的全都兌成金票,反正樂家將來還要入京,這些金票定有用上的一天。
剩下的大件兒有成對的人高璀璨赤血珊瑚,小點兒的有送子娘娘廟裡求來的小人兒;上有針線房裡精挑細選的各色繡花床幃,下有新人們鋪澡盆用的吉祥帕斤,不一而足,琳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