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才用過午飯,一個頭上套著麻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女人便被押著進屋。
嚴清歌正喝茶,一時還沒認出來眼前是誰,因為若說這人是丹鶴也不像,因為她比丹鶴壯實的多,也胖得多。
直到頭上的麻袋被拿下來,嚴清歌才認出來,這真的是丹鶴。
丹鶴的樣子變化很大,雖然還是挺漂亮,可是和之前的漂亮不是一回事兒,現在的她有著雙下巴和豐腴的身材,瞧著是個珠圓玉潤的美人兒,跟此前的體態輕盈判若兩人。
她嘴裡被一團白布堵上,抬頭看見嚴清歌,嚇得腳一軟,就坐倒在地。
“把她嘴裡東西摘了。”嚴清歌吩咐。
丹鶴一能說話,便畏懼的對嚴清歌喚道:“娘娘!”
嚴清歌淡淡抿了一口茶:“你還知道我是娘娘?陳大小姐,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啊。聽說你快成婚了,我這做主人的,專門跑來青州給你送嫁妝呢。”
“娘娘!娘娘,丹鶴不該不告而辭,您聽我說,這件事是炎王妃娘娘允准我的。”丹鶴一聽嚴清歌的語氣就知道不對了。
嚴清歌冷笑一聲:“上下嘴皮子一碰,誰都會說這話。你說是嫂嫂叫你走的,就是嫂嫂叫你走的!”
“是真的!娘娘你相信我!”
“掌嘴!”嚴清歌忽道:“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還跟跟我啊我啊的!”
以前丹鶴見了嚴清歌,都是自稱奴婢,現在可能是自由的慣了,完全沒了之前當丫鬟時的意識。
汪掌櫃上前,幾巴掌下去,將丹鶴徹底打蒙了。
嚴清歌看著她臉吹氣一樣腫起來,才叫汪掌櫃停手,問道:“你爹呢?”
汪掌櫃是男子,下手力氣重,丹鶴給打的嘴角流血,腦袋裡嗡嗡的一片,被嚴清歌問了,卻猶有一絲清明,咬牙不肯講。
嚴清歌還是非常瞭解丹鶴的,冷笑一聲:“不肯講?我叫人將你扒光了,身上寫了你的名字遊街,然後將你丟到你未婚夫門前!”
丹鶴才喉嚨裡哀嚎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嚴清歌。
“來人吶,給我扒她衣裳。”屋裡站著汪掌櫃和其餘兩名男子,他們非常聽嚴清歌的話,上前便要動手。
丹鶴驚恐的大叫起來:“不!我說,我說!問什麼我都說!”
嚴清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你的賣身契我也帶來了,你現在的戶籍應該是偽造的。若你回答的滿意,我就將你的賣身契還給你,再給你送上幾千兩銀子的嫁妝,你爹左右又進不來玉湖城,又能奈你何!你拿著這些錢,在玉湖城和你的小郎君過日子,怎麼也比跟他賣命強。”
嚴清歌先是威脅,然後又利誘,丹鶴一下子便鬆動了。
她在炎王府伺候嚴清歌不少時間,知道嚴清歌最是重信,想來不會騙自己,於是攏了攏衣裳,含淚對嚴清歌點點頭。
“你爹呢!”嚴清歌再次問道。
丹鶴哆嗦著嘴唇回道:“我爹在草原上的家裡。”
“你爹跟草原上哪隻部落的人在一起?”
“額吉部。”
“額吉部?哪裡還有額吉部,額吉部全跟著海娜珠歸附大周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嚴清歌冷笑一聲。
“不是的,額吉部的族長還沒有歸附大周,海娜珠是叛徒,她只帶走了額吉部的老弱婦童,真正能打仗的人全跟著她爹走了,至今還在跟大周對抗。”
“大周的軍隊……”嚴清歌沉吟一聲,問道:“你可知道草原上現在有多少部落跟大周對抗,他們人數多少,輸贏又怎麼樣,勢力如何?”
丹鶴道:“我聽爹說過,大大小小的部落大概有二十多個,人數不下五萬,都是精騎兵。以前輸得厲害,但聽說大周這邊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