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念看見凌霄風一樣的從屋裡衝出來,回到她自己的屋裡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捧了一根鮮紅色的馬鞭。
凌霄在屋門口笑道:“清歌妹妹,鞭子來了。”
嚴清歌一掀簾走出來,接過來馬鞭,在元念念身上到處打量,如同在研究打在哪裡比較好一般。
元念念頂著她目光,咬牙根大聲道:“姐姐何故要打妹妹?妹妹可是哪裡做錯了?”
水英本在午睡,也給吵起來,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打著哈欠在門口生氣道:“元姑娘,你錯的地方多了!快點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嚴清歌卻是理都不理元念念,對屋裡喊道:“如意,搬一張椅子和一個條凳來。”然後對水英投去個笑容,道:“水英姐姐,你也找了凳子坐下吧。”竟像是在邀請水英看大戲一樣。
如意搬了凳子和條凳過來,凌霄開心的坐到圈椅上,嚴清歌則把馬鞭放在那張長條凳上面。
這時,門口已經有了探頭探腦來看熱鬧的女孩兒們了。
嚴清歌淡淡問向地上跪的元念念:“你騎馬多久了?是不是已經不會磨破皮。”
元念念點頭,道:“回姐姐,是的。”
“我除非病的下不了床,平常是絕不用藥的,那藥膏你還是拿回去吧。既然你有心教我,不如將這凳子當做是馬匹,騎上去教教我,讓我也知道怎麼騎馬不磨。”
元念念一聽,吃驚的張大小嘴,嚴清歌這是什麼匪夷所思的要求?
如意搬出來的條凳,只是普通的木頭條凳,又笨又長又醜,而且還很沉,她若是騎上去,再拿上馬鞭,顛顛的往前跑,豈不是笑話麼。光是靠想的,她就不能接受。
嚴清歌看圍觀的貴女們越來越多,上前欲扶元念念起來,用不小的音量道:“你不是心疼我不會騎馬磨破面板麼?快點教教我呀?”
元念念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小聲道;“我去將我的馬牽過來教你。”
嚴清歌淡淡一笑,大聲道:“不行的,我現在腿上雖然沒破皮,可是很疼的,不能再騎馬。這板凳剛剛好,外頭愛玩的孩子,也常把它當馬匹騎呢。你快點上馬吧。”
元念念心裡生出怨毒,覺得這個嚴清歌看起來根本不像表現出的那樣溫善。
一看嚴清歌要元念念騎板凳,那些圍觀的女孩兒們都吃吃的笑起來,元念念寧肯跪著叫人覺得嚴清歌欺凌自己,也不會去騎板凳叫人看笑話的。
兩人一個要扶她起,一個硬是跪著不動,拉拉扯扯,嚴清歌找好了時機,身子稍微朝後趔趄一下,旁人看來,像是元念念猛地推了她一把一樣。
嚴清歌身形不穩,嬌呼一聲,朝後退了好幾步,還是沒止住,一下子坐倒在地。
她偏過腦袋,抽出袖子裡的薑汁手帕,捂著臉就哭起來:“我好生扶你起來,你怎麼這麼不領情,還要把我推倒。”
元念念驚呆了!
她方才分明根本沒有動嚴清歌一根指頭,是嚴清歌自己抓不牢才摔倒的,怎麼成了她的責任。
她急的臉色通紅,大聲道:“姐姐,我方才分明沒有碰你一下的。你叫我教你騎馬,也只是想讓我丟臉。”
“誰是你姐姐啊。”嚴清歌拿下手帕,一臉的淚水:“我比你還小兩歲,哪兒就能當你姐姐了。你真當我要你教我騎馬,凌霄是將門虎女,有她教我,不比你強?我本不認識你,為了叫你不要作踐自個兒,見誰都跪,加之顧及你面子,才專門帶了板凳,叫你借教我騎馬的名頭坐下來歇歇膝蓋。想不到,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這顆心都要碎掉了。你快走吧,以後咱們只當對方不存在,縱然見了,也只當對方成是一陣清風。”
嚴清歌這一番話夾槍帶棒,把她說的一無是處,外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