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拿著自己往後的時間安排,看了半天,大驚失色,道:“哇,我的這些課三門都排在早上,豈不是我再也不能睡懶覺了?”
“你以為呢?”嚴清歌無奈道:“我當時勸你,你腦門發熱,根本聽不進去,現在知道難了吧。”
凌霄嘻嘻一笑,抱著嚴清歌脖子道:“清歌妹妹,反正你肯定會叫我的,我才不怕遲到呢。”
第二天就有一節琴藝課。早上,習慣了睡懶覺的水英也早早的起來了。嚴清歌和凌霄抱著琴,跟水英一起去上課。
到了地方,只見上課的地方,是在一處小樹林中。林子裡的樹木種的不密,初冬催葉落,地上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厚厚樹葉毯子,走上去軟綿綿的,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人忍不住輕手輕腳,連心跳都安靜幾分。
林中,有些女孩兒已經早到了,年紀在**歲到十四五不等,約莫有三十餘人。她們看到嚴清歌和凌霄這陌生面孔,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最前面,坐著一位教導琴藝的老師,她青瀑樣的頭髮自然披散下來,身穿一件青色袍子,盤腿坐著,腿上放了一架古琴,眉目間帶著一股自然清幽,叫人見之忘俗。
嚴清歌才帶著凌霄找了位置坐下,那琴藝老師便開口說話,道:“今次來了兩個新同學,一個會彈《廣陵散》,一個慣用鐵琴,我聞《廣陵散》之名久矣,不知嚴同學能否給大家彈奏一曲。”
嚴清歌沒想到一開始就被點名,她點點頭,站起身給琴藝老師行禮,道:“諾!”
她落落大方坐下,調好位置和琴絃,便開始彈奏了。
不知是今天環境的關係還是為何,嚴清歌的這曲《廣陵散》不如上次在賞荷宴上那般充滿殺伐,而是更加偏冷清一些。
一曲奏完,那琴藝老師先拊掌笑道:“好!好!好!你的琴藝已經很不錯了,今日,我來教大家奏《良宵吟》……”
琴藝老師不多廢話,說起《良宵吟》的指法和要注意的地方,先粗略講了一遍兒,再彈奏一番,然後給各人分發了琴譜,叫她們照著練習,而她則在學生間緩步轉悠,看到誰實在錯的離譜,會上前糾正。
《良宵吟》是入門級別的琴藝,嚴清歌自認為重生前練過多次,閉著眼也能彈出來。可是,在聽過剛才這琴藝老師的彈奏後,她不敢大意,仔細的回憶一遍兒她教導的各種技巧,慢慢的《良宵吟》彈奏出來。
但是,她彈了好幾遍,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卻總是不得要領。
那琴藝老師幾次路過嚴清歌,終於停下來,道:“痴兒!你已經報了我的琴藝課,明晚就有一課,今日之惑,到時我給你解開。”
嚴清歌恭敬道:“多謝夫子。”
那夫子留下一朵清蓮一樣的笑容,移步走開。
上午的課上完,下午還有書法課。中午回院子裡吃飯,凌霄大呼小叫:“上午授琴藝的夫子,仙氣飄飄,好像天上的白雲彩一樣。不知道下午的書法課老師是什麼樣子的。清歌,你說要是我也好好地學琴棋書畫,會不會有一天也變得跟她們一樣美?”
嚴清歌被她逗笑了,抱著她的臉左看右看,最後點頭道:“你本來就很美啊。”
兩小中午歇了一會兒,帶著筆墨紙硯去了學書法的教室。她們路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猜測一會兒的書法老師會是什麼樣的美人兒,結果一進門,她們就徹底呆掉了。
只見臺上一個年紀約莫五十許的頭髮花白的矮小女人,嚴肅的站在臺前。她半邊臉上有一片巨大的黑色胎記,手中握著戒尺,正在打一個女孩兒的手心。
那女孩兒眼淚盈盈,卻不敢呼痛。
打了不知道幾下,書法老師冷道:“下次上課前,將少些的三十張大字交上來。”那女孩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