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叫他想起來我。這種起復的事兒,細論起來,不算買官。”
都這時候了嚴松年還是死鴨子嘴硬,樂毅一陣兒失望,若不是怕帶累了嚴清歌,他才懶得管嚴松年。
嚴清歌在旁淡淡道:“父親,你是要回去繼續做南疆安撫使麼?”
嚴松年在南疆呆了三年,覺得那地方窮山惡水,民風彪悍,百姓又素愛遊手好閒,瘴氣滿地,除了產葛布和大米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沒什麼好搜刮的。買了那地方的官員,上任幾年回來,還不夠回本的呢。
嚴清歌見他神情,就知道他不願意去南疆,微微一笑,道:“父親,去年忠王去北邊打仗,沒有打下來,勉強留了條性命回京。這北邊的安撫使,你是做不得了。徵西軍今年春天才開撥,大軍還未回來,肯定不可能設西邊的安撫使。東面素來是我大周領土,緊挨著大海,父親難道想去做龍宮安撫使麼?”
嚴松年臉色難看,可是鑑於樂毅在,不好跟嚴清歌發脾氣,他冷著臉道:“你倒是刁鑽,虧得鶯姨娘、柳姨娘前些日子跟我說你好話,叫我接你回家過年,我看你處處找茬,是不想回來了。我到哪兒做官,你為人子女的管不著。”
“嚴兄,清歌說的有錯麼?”樂毅不喜看嚴松年這幅對家人刁橫,對外人忍氣吞聲的嘴臉,打斷他的呵斥道。
嚴松年怕著樂毅,喝了一口悶茶:“樂兄,要我怎麼說你才肯信我?我求的這官位,十拿九穩能得到,而且聖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呢,反倒會給我嘉獎。”
樂毅聽他鬼話連篇,道:“那你說說,是什麼官位?”
“樂兄,我有個極好的可靠朋友,他和我透信,明年春天,北地要設安撫使。”
“什麼?”嚴清歌和樂毅齊聲說道。
北地根本就沒有被打下來,跟北地蠻王通風報信的奸細還沒有被抓出,這時候設定北地安撫使,能有什麼好事兒,若這訊息是真的,只怕是朝廷裡有什麼大動作。
根據嚴清歌之前從水英那裡得到的訊息來看,北地安撫使這個官位,只怕是朝廷要順藤摸瓜找出來那個奸細才設的。
嚴松年這個無所知無所曉的愣頭青,想當官兒想瘋了。別人碰都不碰的這官位,他喜滋滋的往上衝,一頭撞進這些暗流洶湧的爭鬥裡,只怕分分鐘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一點兒。
話頭開啟,嚴松年越說越喜不自勝,乾脆開啟摺扇,一搖一搖,道:“我已經問清楚了,聖上發話要設這北地安撫使,沒人肯去。北地沒打下來,那些人都貪生怕死,但我嚴某人不同,雖千萬人吾往矣,說的便是我!”
“況且,北地金銀滿地,是吧?”嚴清歌忽然插嘴道。
北地苦寒,可是金銀礦藏也非常多,這也是皇帝苦打北地多年,仍不肯放手的原因。嚴松年想去北地做安撫使的原因,嚴清歌就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出。
嚴松年被嚴清歌拆穿,鼻子差點氣歪,臉色也成了醬紫色。
“父親,李生大道而無人摘,必苦也!”嚴清歌意味深長道:“那麼多的世家貴胄,為什麼都不上前爭這北地安撫使,父親為何不想想?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嚴松年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自從看上了北地安撫使這個位子後,還是頭一次有人給他潑涼水。
是啊,為什麼那麼多的世家貴族,對這個位子都不搶不爭?而那個來遊說他的人,說這官位只要五兩銀子就能拿到手,這可是太便宜了點。
那人的話猶歷歷在耳。
“嚴大人,五萬兩銀子算什麼,到了那兒,隨便找一處金礦採一採,一個月就能回本了”
“北地還沒打下來,皇上手也伸不到那麼遠的地方,您在那兒幹了什麼,皇帝怎麼會知道,拿到你手裡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