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抬不起槍桿,眨眼間,刀片就要削到嚴清歌的手腕處,刀片再朝前一分一毫,她的手就要被切掉了。
“快撒手!”周教頭大喝一嗓子,一顆心快要跳出腔子。
場上的嚴清歌滿臉的不甘,終於在最後時刻鬆開了槍桿,刀光一閃,從她的手背上掠過。
周教頭這才深深的鬆口氣,等會兒他要好好的罰牛魁這小子,若是嚴清歌不肯放手,那可怎麼辦!
哐當!
沉重的鐵槍落在地上,砸起一陣塵土。
“我輸了。”嚴清歌平靜的說道,她看著牛魁,問他:“等我再練練,還能找你比武麼?”
牛魁臉一紅,摸了摸後腦勺。贏了一個小姑娘,還是這麼艱難才贏的,有啥好驕傲的。他猛地點著頭:“行行行!”
“切,牛魁你還行不行啊!”
“我看下回比賽,贏的人就是嚴小姐了。”
“什麼啊,這次比賽我瞧著嚴小姐就要贏。要不是牛魁爹媽給他生了個大個子,早給嚴小姐打的屁滾尿流了。”
場邊的觀眾一陣陣的對著牛魁這個勝者起鬨。
這一場比賽,以男對女,以強對弱,還硬是打了一刻鐘,牛魁才仗著力氣大取勝,別說旁人,牛魁自己都覺得贏得窩囊。
嚴清歌卻是滿臉平靜,拾起地上的長槍,擦了擦上面的塵土,將它攬在懷中,走出人群。
周教頭看著嚴清歌的背影,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正在這時,一名臉上帶著喜色的兵丁終於擠進了開始散場的圍觀群眾中,到了周教頭身邊,一把拉著周教頭,大聲道:“教頭!教頭!有好事兒!有一隻打著雲軍旗的隊伍,出現在玉湖旁邊。我們的人跟在後面,發現他們在湖邊留下的一封信。”
他們現在駐紮的小島非常隱蔽,如果沒人引路,根本不可能找到。加上他們的斥候都是炎修羽從京中帶來的訓練有素的精兵,從來都只有他們發現別人,沒有別人發現他們的份兒。
這半年來,蠻兵在玉湖邊出現過數次,都被他們發現了。可是出現大周的軍隊,還是頭次呢。
周教頭接過那封信,拆開一看,雖說有些字兒不太認識,但連蒙帶猜,還是猜明白了裡面的意思。
“好事兒,大好事兒!是樂公子他們帶人來了!”周教頭興奮的一拍大腿:“我們這就迎接他們去。”
他走到一半兒,才想起來:“樂公子是嚴小姐的表兄,去把嚴小姐也叫來。”
嚴清歌接到訊息後,有一會兒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樂軒不是戰死了麼?
她方才和牛魁比武,牛魁力氣太大,震得她手臂發酸,一陣隱隱作疼,便叫如意接了一大盆冷水,正挽著袖子泡手。一聽到這訊息,她連衣袖都顧不上挽下來,甩著**的手臂就跑出去了。
如意跟在嚴清歌身後,大呼小叫:“大小姐,袖子,袖子!”
周教頭他們已經先乘木筏去了岸邊,嚴清歌和如意坐著另一輛木筏,遠遠的綴在他們後面。
嚴清歌嫌棄划船的兵丁太慢,奪過船槳,親自划船,將船槳掄得飛快,不一會兒,就趕上了周教頭他們。
周教頭和嚴清歌打個招呼,還沒來得及說話,嚴清歌對他一笑,繼續划動著船槳,周教頭眼睜睜的看著嚴清歌的木筏越走越遠,將他們拋在身後。
“孃的,老子是沒給你吃飯還是咋了,連個女的都劃不過。”周教頭笑著喝罵他們筏子上划船的兵丁。
“教頭,不是我沒吃飯,是嚴小姐急著看到親人。我們還是別跟她搶了。”那兵丁說道。
周教頭呵呵一聲:“老子還要你教道理?”
不多時,嚴清歌就來到湖畔,她跳上岸,四處打量,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