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歡呼聲傳來,嚴清歌抱著膝蓋在屋裡抽噎。
如意和樂軒哄了好久,才哄得嚴清歌答應回玉湖城過年,若是炎修羽來見她,他們幫著擋下就是。
嚴清歌可憐巴巴的看著如意和樂軒,道:“那你們還要答應我,我沒有變得像以前那麼好看之前,你們要繼續幫我擋著他。”
樂軒腦袋一陣大,頓覺還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只想著練武的黑煤球比較好打交道。
他們這隻隊伍很快就啟程了,一路果然靖平,沒有遇到任何蠻兵,到了山谷夾道前時,還遇到了其餘兩隻大周的軍隊。
所有的隊伍都言笑晏晏,你禮我讓,相伴透過了長長的夾道。
嚴清歌戴著藤條編成的巨大寬簷帽子,將一張臉藏在深深的陰影下,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臉。
出了山谷夾道,便見不遠處一座雄偉的城池矗立,這城池建在一座明淨的小湖泊後,以吊橋和山谷夾道前的空地連線,無數人馬正來來往往,一片歡騰。
“走,妹妹,我們回家去。”樂軒騎著馬,到了嚴清歌跟前,笑呵呵對她說道。
樂軒這話可不是作假,因為樂毅經營青州,一直呆在玉湖城,只要找到了樂毅和顧氏,樂軒和嚴清歌便算是回家了。
城外,有人來詢問他們是哪隻隊伍,然後安排他們安扎營地,周教頭帶著兵隨那人去了,嚴清歌和樂軒卻走了另一條道,他們是要進城的。
玉湖城以前是叛王的根據地,建的不小。但是在幾乎半個大周朝的王公貴族湧入後,還是顯得非常擁擠。就連道路兩旁,都被擺滿了暫時不用的傢俱。
樂軒下了馬,找人詢問樂毅的住處,嚴清歌則牽著馬兒,和如意站在路邊等待。
一陣塵土飛揚,一個穿著皮袍的男子飛馳而來。
這人騎著一頭好生神駿的黑馬,這馬兒比普通的馬匹要巨大上好幾個型號,瞧著更似一頭猛獸,野性十足。
那人低俯在馬身上,面上戴著一張做的非常簡陋的鐵面具,只露出一雙黑眼睛。
嚴清歌拉著如意朝後退了退,縱然如此,如意還是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那黑馬上的人猛地一勒韁繩,黑馬就在她們跟前一步強立起來,仰天高嘶。
馬上的人一回頭,一雙黑眼睛深深的盯住瞭如意和帶著帽子的嚴清歌。
那人操馬朝著嚴清歌和如意走了過來,他的馬實在是巨大,馬身竟然比嚴清歌的個子還要高,只是走動了幾步,就將嚴清歌和如意逼的退無可退。
如意嚇得淚水流了一臉。
這人穿著一身鼓鼓囊囊的奇怪皮袍,又用面具遮著臉,還騎了這麼可怕的馬,八成就是北蠻人了。
聽說北蠻人投降了,有一些北蠻貴族也進了玉湖城,這人,八成就是北蠻的貴族。北蠻的貴族可真兇啊!
嚴清歌直視馬上那人,道:“你是何人,快快後退。”
那人卻是一俯身,長臂伸展,將嚴清歌頭上的帽子摘了下去,露出她的臉來。
嚴清歌一陣羞惱,她竟被街上不認識的男人摘去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意識的,她一把撈過旁邊的扁擔,握住一端,忽的一聲就朝馬上的人刺去。
雖說幾個月沒練武了,可是她身上那身肌肉還在呢,剛開始的幾下扁擔還用的稍生澀,後面將那扁擔舞的虎虎生風,一下下都朝著馬上那人的要害處刺去。
如意跟在嚴清歌身後搖旗吶喊:“大小姐,你好厲害,快點把這個登徒子打下馬。”
馬上那人似乎不想和嚴清歌爭鬥,半下都沒有回擊,只是在馬上左突右閃。
嚴清歌越動手,心裡越是酣暢,三個月都沒能練武了,她手早就癢癢了,可惜,等打完這一場,她又要繼續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