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地面的拍賣室中。
之前在霧陣前以靈舟法器御空飛行而至的白衣少年,正一臉愜意的躺在一輪搖椅之上,手持一盞玉杯,面龐滿是愜意。
與他的隨從老者一起,藉助著拍賣室的地勢優勢,審視著整個拍賣場。
稍息後,他遊走的視線不經意撇過角落處的許木。
識得他正是霧陣之外,仰望自己的那名斷臂少年。正品嚐著美酒的嘴角,再次挑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這次拍賣會,乃是靈市十年來,最盛況的一次,但是進入這拍賣場的修士,依然還是有雜魚三兩隻。這裡的東西,豈是這些阿貓阿狗可以覬覦的。”
少年身後,一隻沉默寡言的老者聽得他的聲音,半睜的眼眸少有的張開。
順著少年目光所及之處看去,鎖定在了許木身體之上,仿若能夠看透一切虛妄。
他的眼中,並沒有少年的輕視。
“少主莫要小瞧那名少年,他隱藏了實力,真實境界與你相當!”
帶著提醒的聲音,傳入少年耳畔。
“銀伯,此話當真?”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少年,眉頭倏然皺起,回頭看向老者。
“恩!他應該有秘法可以隱藏氣息,亦或是有壓制氣息的法器。法身境之下,很難看出他的深淺,你看走眼也很正常。”
銀伯慎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少年為何突然如此在意的原因,許木的年紀,看起來不過與少年相當。
十八歲就能有御氣八重天境界的修為,在各個門派中,都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正如少年在他的家族中一樣。
而天才最在意的就是天才,因而少年才會突然如此在懷。
“那我收回我方才的話,等拍賣會結束,我就去會會他!”手臂一抬,將美酒送到嘴邊,少年輕輕抿了一口,殘忍一笑。
虐殺天才,是他銀浩最喜歡的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比扼殺在搖籃中的驕子,更能滿足他內心的優越感。
“少爺功法小成,同階修士難有敵手,以這個少年為墊腳石,最合適不過了。”回應了銀浩一句,被成為銀伯的老者再次將眼眸回覆到半睜的狀態,聲音中帶著對生命的漠視。
“這也正是家主讓你出來歷練的原因,強者之路必須要有鮮血澆灌。”
“嘿嘿!”偌大拍賣室中,響起銀浩認同的殘忍笑聲。
另一邊,許木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心神還處在被老嫗眼神所震懾的驚駭中。
舞瀟月與許木多日相處,知道他完全就是一個初入修真界的愣頭青。
當即便察覺到了許木的異樣,白皙手肘一拐,狠狠的頂了一下他的下肋骨,沒好氣的說道:“不要老盯著別人看,當心招惹是非!”
“我沒有招惹是非呀!”雖然舞瀟月一擊肘擊對於許木的肉體而言,無關痛癢,但是被人誤會的感覺非常不舒服,當下唯有一聲苦笑。
“少廢話,我讓你怎麼做,你照做就是了!”肘擊頂了許木一下,他沒有一點感覺,反而是舞瀟月,粉嫩的手肘被撞得生痛。
當即抱怨的咕噥道:“硬得跟鐵胚一樣,痛死本姑娘了,怪不得寒息冰蟾會死,吃下一坨這麼硬的東西,不死才怪了。”
“請不要用一坨來形容我!”臉皮一抽,要不是舞瀟月是女人,許木已經一拳打過去了。
兩人鬥嘴間。
“啪!”清脆的聲響迴盪浩大的拍賣場,整個場地隨著那一聲聲音落下。全場倏然一靜。
會場中的光亮,也隨即失去了色彩。
只有拍賣場前端高臺之上,亮起一盞明亮如皓月的亮光。
一名面容美麗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