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關注著夢魘術的所有情報。
甚至在得之離中了夢魘術後,許木更是將達州翻了一個底朝天,為的就是尋找自己失蹤的家人,最終以遺憾收場。
卻是不想,自己苦苦尋求的家人,有一天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就這樣出現在歸元宗。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快得讓許木都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短暫呆滯間,三所青瓦小屋中傳出一聲溫柔的呼喚,被許木清晰的聽入耳中。
“毅哥,你怎麼還在下棋,魔愣了嗎?快來進膳。”
聽得熟悉的嗓音,許木臉上驚異之色更濃,隨即他便將神識滲透入了屋宇中。
一名氣質溫柔如水的美貌婦人,正在端著兩盤清淡的菜餚放置在屋中桌上,她臉上如今正帶著抱怨之色,向著屋外的許毅發出輕喚:“再不過來,飯菜都涼了。”
“母親!”見得此人,許木又是輕輕喚了一聲。
左丘一直觀察著許木的一舉一動,見得後者的真情流露,當即緩聲向著許木說道:“進去吧,好好陪陪你的父母!”
許木也是這麼想的,並且他下意識的都邁開了腳步。
但心中的理智,卻是令得他的動作硬生生停滯了下來。
神識收斂,許木面龐上轉而帶上了點點佯怒之色,直直的望向左丘,以低沉的嗓音質問道:“左丘師伯,是你當年擄走了我的父母?為什麼不告訴我。”
眼前的畫面已經很明顯了,左丘帶著許木前來,看到了他的父母。
而這一切的作俑者,必然是左丘無疑了。
即便是左丘是許木的師伯,他也忍不住一陣氣惱。
無聲無息帶走自己的家人,許木都幾乎以為自己家人被人抹殺了,那種連他自己都不願意觸及的恐懼感折磨了他整整四五年,如何不氣。
如果左丘不是許木的師伯,不用懷疑,現在的他已經拔刀了。
面對許木那失態的舉動,左丘也不惱怒,淡笑著回應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師伯之前可不知道他們是你父母。”
“那到底是誰讓你擄走我父母的,這幾年我幾乎以為他們……他們死了。”許木的怨氣很重,頗有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左丘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許木的質問。
許木的怒火顯然是發不出來了,他又不可能對左丘動手,當即深深吸了一口氣息,繼續追問道:“我那兩個哥哥呢?”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許木並沒有從神識中找到自己的兩個哥哥,許林和許森。
這事自然也要問左丘,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立刻進去和自己父母相認的原因。
“他們過得很好,在凡塵都娶妻生子了。”說到這裡,左丘的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因為託我辦事的那位,曾經告訴過我,你們許家的血脈必須有人延續。”
許木而今情緒起伏如此劇烈,哪裡聽得出左丘話中深藏的各種端倪。
微微抿嘴後,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
“來了,馬上就來!”許毅隨口回應著自己妻子的催促,身體卻是一動不動,如雕塑般坐立在石桌之前,雙眸死死盯著面前的棋局,陷入了專注的沉思。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
白淨修長的五指突兀的進入了許毅專注凝視著的棋盤側旁,放置黑子的棋碗內,捏出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的一個位置。
嗒!
棋子與棋盤接觸,發出輕微的交擊聲。
正聚精會神的許毅眉頭頓時一皺,顯然他對於來人這突兀的舉動有些不喜,頓時發出不滿的抱怨聲:“左丘道長不是說好了給我半日時間思考嗎,你怎麼言